老师出了名的严苛,每次他下班回家,在等饭的那会儿就能睡过去。夏四季总是把他头揽在膝盖上,替他按肩膀。
“顾医生,秦香莲卖了头发送陈世美进京赶考,如今我是为您按摩捶肩。糟糠之妻不下堂,你敢出轨,我就把你这辆小火车拆了。”
夏四季是被热碗烫回神的,她手忙脚乱地把碗丢在茶几上,伸手去摸耳朵。
顾盛之被吵醒,见她这样,脸色大变,抓住她的手,仔细看了又看,确认只是烫红了,才把夏四季双手放开。
这么一闹,夏四季的心就再难平静,但又能怎么样。她最多是个过去式,坟头蹦迪有风险,今夜过去,她还是当一个不再出场的前女友比较好。
“不烫了,你趁热喝。”她把碗推到他面前。
顾盛之端起碗,拿勺子搅啊搅,夏四季没换鞋,穿着袜子蹲在沙发上。顾盛之丢了毯子给她。夏四季把毯子展开,盖在腿上。
一碗粥,吃再慢也有吃完的时候,夏四季把碗收拾好,说:“我要走了。”
顾盛之的胃痛不知道有没有缓解,反正酒是醒了。他抬腕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你确定要走?”
夏四季点点头:“不方便。”送人归送人,过夜就不好了。
顾盛之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拿起钥匙:“你留下,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