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家的路上，正好有一对夫妻带着宝宝正在拍照。

姜皎目光略过。

大概是白白胖胖的宝宝太可爱，在镜头前憨态可掬。咧着嘴淌口水，眼睛亮晶晶的，干净剔透。

姜皎看得失神，思路忽然就飘散了……恍惚间，听到陆续问她：“在想什么？”

她一懵，想着的事情下意识脱口而出：“在想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额……

陆续顿住。

姜皎也抬头，傻傻与陆续对视一眼，看到他难得呆滞的表情，脸“腾”的一下烧了起来。忙扯开话题：“那边好像有卖冰淇淋。”

陆续恢复淡定神态，微微颔首。

看着她匆匆跑去的背影，抿唇一笑。

冰淇淋窗口前队伍挺长，女生居多。大部分是情侣。

姜皎安静排在后边。快轮到她时，前面女生一转身，手上的冰淇淋没拿稳，晃晃悠悠就要往姜皎身上栽。

姜皎还没反应过来，手臂就被一股力量拉扯，轻巧的将她拉开一段距离。

踉跄几步，后背贴到了身后之饶胸膛，姜皎稳住身形。前面女生连连道：“不好意思啊。”

姜皎忙：“没关系。”

然后轻轻捏了捏陆续的手指，晃了几下，声音绵软像掺了糖：“你陪我一起吃好不好？”

前面女生：“你难道这不是在报复我？？？？”

陆续眸色一深，笔直秀逸的身形有些绷住，薄唇微启：“……好。”

“什么味的？”

陆续目光深邃绵长，和她：“和你一样。”

“那就草莓的。”

又重新走到大道上的两人相互对视，陆续拿着冰淇淋，突然缓缓了一句：“女孩儿。”

什么？姜皎脚步停住。

去看陆续的脸。

他的眼底漆黑深沉，浓得像团化不开的墨。唇部线条绷成一条线，下颌骨棱角分明。然后弯腰，与她四目相对，抬手，用大拇指擦着她的唇角，将不心沾上的冰淇淋拭去。

气息徐徐喷到她的脸上。动作温柔，话的声音更温柔，回答她刚才的问题：“我喜欢女孩儿。”

他的指腹轻微划过，灼烫着唇角的细嫩皮肤。

姜皎鼻尖热烘烘的，心跳跟着漏了一拍。

杵了半晌，耳垂羞红，她才声音细弱的回了句：“我……我知道了。”

然后又忍不住拽了拽陆续的衣袖，“一次就会中吗？”

陆续：“……我也不知道。”

姜皎抿唇发笑，略斜着眼，就这么凝视着他。

陆续立刻就明白，这丫头是故意的，存心想逗他。

明明开车比谁都狠。

而后笑出声，捏了捏她的脸蛋：“我女朋友真可爱，我都迫不及待了。”

到陆续家以后，她和他并排坐着，他身上那股清冽的气息更加清晰。

姜皎坐得笔直，好在手里有抱枕抱着，缓解了一部分紧张。

陆续缓慢转头，静静望着身边的姜皎，悄然无声。

“陆医生……”

“嗯。”

她低着头，没看他，声音很：“你刚才……你刚才不想亲我吗？”

他不想亲她吗？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