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的也罢,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家选对了,家世传下去了。
闻人升的悄悄崛起,虽然只有十个月,虽然目前还处于萌芽中,仍然引来了诸多关注。
毕竟他的崛起实在与众不同。
而且又是俯视京畿之地。
关注天下大势的众多世家,自然会注意到他这一股势力。
“其人势已经成,难以撼动。”荀谌摇头道,“不需五年,冀州之地,河北所在,必归其所有。”
荀家家主微笑着摸着胡须,不发一言。
相比自家的千里马,清河崔家空有名望,没有几人可称超世俊杰。
“其人之才,实在不知所出,观其治政理军,皆成体系,其人二十不到,若非妖孽,即为天赐。”荀或疑惑道。
他自问自己也是才华横溢,擅长治民,但和这位太行山人一比,从那些商旅中得知的消息,从自家族人中得到的消息,综合起来一看,他那些手段,只是一个学童而已。
此时的学者们,还远远没有被禁锢思想。
就像诸葛亮,从来不歧视商旅,也大力发展蜀国纺织业,作为军需。
实用第一。
这也是诸子百家最后一个能发挥光芒的大时代了。
汉代尊儒学,但并不独尊,汉家自有制度,以王霸道杂之。
“难道就无法可制?我观其人行径,是要刨我望族之根,世家之基也。”崔成不甘心道。
荀或摇摇头:“何为望族?三代好学成之。人与人不同,族与族不同,太行山人不过广施教化,好学之族,上进之人,自然脱颖而出。”
“正是如此,吾兄所言甚是,我正想去太行山人那里求学,只是之前黄巾未灭,道路不靖。”荀谌也是大为点头。
他们作为世间的超谋之士,自然对自己的头脑大有自信。
深信如果去太行山人那里求学,自然能大有成就。
绝对比那些寒门贫民子弟强出无数。
事实也是这样,毕竟他们有着深厚的学问基础,而且有着良好的实践环境。
崔成顿时明白了。
面对太行山人这一横空出世的真贤者,他们崔家选择保守一路,敌视之;而荀家则选择接纳学习。
高低立刻见了分明。
没有办法,他只好道:“我观其人,自建制度,将来必要代汉,难道两位也要支持不可?”
荀谌默不出声。
荀或则是皱眉道:“正因其人要代汉,我们才要深入门下,学其道,才能反制之。”
崔成点点头,最后还不死心道:“真就无人,无兵,无将可敌之?大将军,宦官,当今陛下?”
荀谌摇头笑道:“太行山人以太行山为根基,广立山寨,把守险要,开垦荒田,内有泉水,外人以十万之众讨伐,也足以抗拒。”
“如今陛下耽于享乐,雄心早消,两位皇子年幼,内有宦官,外有外戚,争斗不休,黄巾一事,已经消耗巨大。”
“可是各地还有乡勇,还有各地刺史……”崔成又问道。
“乡勇自保有余,眼光短浅,有长远眼光者,此时尚无兵权。”荀谌摇摇头。
崔成彻底明白了。
同时深深浮现出恐惧。
善战者无赫赫之功。
这太行山人悄悄落子,就落在了众多势力无暇或者不愿意顾及之处。
山地贫瘠,就是鸡肋,又有几人愿意为了鸡肋,大费周章?
于是就眼看着太行山人有谋反之举,也是漠然应对。
“可恶,这不就和之前的黄巾一事相同吗?明明几年前就有人向朝廷示警,朝廷却置若罔闻……”崔成突然恍然大悟。
“是啊,朝廷上下,早就没有了进取之心,只是得过且过。”荀谌有一句话没说出来,王朝末年,基本都是如此。
何况陛下还卖官鬻爵,官员大部分精力都放在积累买官钱,升官钱上了,哪有人愿意耐心除掉祸害?
“之前平黄巾时,南方涌现一员虎将,乃别部司马孙坚,孙文台,或许能够较量一二,但距离太远,鞭长莫及。”荀或想了想,又叹息道。
“呵呵,兄高看那孙司马了,勐烈有余,智谋不足,他若与太行山人对阵,只一阵,就会全军覆没。根据商人之消息,现在太行山中有精兵两万,孙司马不过精兵千余,又多为南方男儿,如何在北方山中作战?不战则已,一战必亡。”荀谌摇头道。
“战场之事,非我所长,我侄荀攸擅长军略,可请他过来。”
随后荀家家主离开,让荀攸过来。
于是四人与密室中,再次谈论大势。
这也是当今智谋之士,最喜欢的事情之一。
“太行山人虽强,但也有一致命弱点。”荀攸果然语出惊人。
其实他年龄大出荀或六岁,只是辈分问题,所以是侄子。
如果常不见面也就无所谓了,偏偏还天天见面,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