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士兵们玩的越来越疯狂,奖励越来越多,要塞少校却感觉有点不对劲了。
但他一直没有发现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直到他在夜里听到了狼叫……
这才突然惊醒:玩游戏的人,有可能会变狼的。
而且一次是狼,很可能很长时间内都是狼,至于什么时候恢复,恐怕要到游戏结束才行。
而狼在夜里是要刀人的。
想到这里,他立刻让士兵们停止夜间游戏。
只是他想到的有点晚了。
某个夜晚,狼又叫了,次日一早,某个士兵死了。
身体完好无损,可是双眼放大,就像看到了什么恐怖之物。
“可恶,其他世界的东西来到我们这里,果然不会有好心思。”少校一拳头砸在墙壁上。
虽然只是死了一个,但直觉告诉他,这要塞恐怕坚守不下去了。
因为士兵们不会再互相信任了。
信任这东西,只有战场上的人才知道它有多重要。
团结敢死的劣等兵,能击溃精锐内讧的兵。
因为后者的主要敌人不是对手,而是自己人。
正如他所料,士兵们开始互相提防,上厕所再也不两个人一起,至少是三个人。
甚至是一队人一起去。
又过去几天,夜里又死人了。
少校不得不让众人轮流休息,三班倒,时刻保持有人清醒。
即便如此,还是防止不了死人。
士气迅速下跌。
仅仅两天就出现了逃亡现象。
“我不要呆在这里,我不要被自己人杀死!”第一个逃亡者出现,然后被抓了回来,当场禁闭。
本来少校想直接正法的,但被副官拦住了。
“杀了他,人人自危,还是留他一条命。”
少校答应了,然而逃跑的人越来越多。
即便是少校自己直属的连队,都出现了逃亡现象。
房漏偏逢连阴雨,两天后,废土世界的变种人,终于姗姗来迟。
来迟的他们,数量很多,脾气很暴躁。
顶着子弹和火焰,直接就冲上来。
要塞坚固的混凝土工事,还能挡住,但防线就是莫名其妙地崩溃了。
原本能坚持到战损八成的要塞士兵,现在仅仅是死了十分之一的人,就有人四下逃散。
但是要塞是封死的,只有几个进出口,都有督战队守着。
逃兵就与督战队发生了冲突。
有的士兵甚至慌不择陆,直接从射击口中钻出去跳下,当然这些人都被正面冲来的变种人撕碎了。
总之一片混乱。
其实变种人虽然皮硬,多打个几十枪一样会死。
尤其是在机枪的扫射下,它们坚持不了多久。
然而明明能够守住的局面,偏偏士兵们慌张,士气低落,射击水准大为下降。
以至于上千发子弹都打不死一个变种人。
“它们是不死的!”有人惊叫道。
越紧张越打不中,越打不中就越紧张。
阵线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溃散。
原本想坚守到底的少校,但在副官的劝说下,跟着逃到了卡车上,趁着其他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事情,发动车子离开。
“我们需要活着将情报送出去,这才是最大的尽职。”副官说的话很巧妙,将临阵脱逃抛弃士兵,说成了排除万难递送情报。
少校默认了。
如果他继续督战,将逃兵枪毙,溃逃无路的士兵,绝对会打他的黑枪。
可是他毕竟逃跑了,放弃了自己的防线和职责。
这毫无疑问是他的挫败。
问题是他为什么会败?
当他回到后方时,被逮捕了,他在军官禁闭室里,苦苦想了七天七夜。
他终于明白了。
“这是世界的错。”
他只是个少校,只有几百士兵,不可能应付那层出不穷的问题。
三个世界合并在一起,中间会出现多少变数,根本没有人能算得清楚。
想通这点后,他感到浑身轻松了。
而且他想明白了下次该怎么做,该怎么应付那些世界带来的变化。
一定要将士兵分离使用,不要让他们都接触到新变化。
然后他听到了对自己的判决。
“少校索伦,放弃自己的阵地,放弃自己的士兵,违背坚守的命令,以送情报的假名义逃回,就地正法,名正典型!”
“我……”少校大吃一惊。
在他想来,自己顶多被降职而已,怎么可能直接枪毙?
他好不容易才想到如何应对新世界,结果却是枪毙?
“我要上述,我要见将军阁下,我为文明世界流过血,立过功!”
他在宣判的房间里大声喊着。
可是没人听他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