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室内。
谢燕杰透过窗户,看着远去的闻人升三人。
那个男人果然不凡,和他扯上的人,就没有一个不异常的。
一眼就能看出自己的真身不说,谢藏月也是因为算计他才挂掉的。
她可不能犯同样的错误,所以她对那两个女人的异常之处,视而不见。
反正有人查起的时候,就推到异种上面,反正她掌握这颗秩序之种,时间还很短。
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
她这样想着,然后对下一个异种者露出迷人的微笑。
“小姐,晚上有空么?我家在郊区有三百亩的庄园。”一个老异种者笑眯眯地说着。
“我家在市区有三百顷的园林。”谢燕杰淡淡地回道。
现在的她,可不再是为了区区两千万就去钓凯子的女人了。
“那没事了,您忙。”
吹牛皮还能吹得过她?
她家里可是祖传千年的园林,能回溯到唐末五代时期。
以前自然不是她的,现在,全归她支配。
这就是异种者在家族里的地位。一个异种者能支撑两三百年的家族。
时间过得飞快,下午五点,就没人了。
这时,一位巡察走过来。
“谢小姐,情况怎么样?”
“一切正常,我的异种很强大。”谢燕杰很自信地说道。
“那就好。”这位巡察点点头。
…………
“这样一点都不好……”
闻人升正在二楼阳台,和李元风打电话。
“以控制和胁迫作为手段,还要附加伪装,这是走了邪路,绝非王道。人之所以为人,就在于人有思想,可以靠思想和立场来团结,而不是靠一些看似可靠的硬手段来控制。”
“您坐过皇帝,应该最明白其中的差别。”
“是啊,正是因为我做过皇帝,才明白下面的人给你办事,往往是走最简单的路子,而不是最完美的方法,”李元风叹气道,“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就明白了。”
“说吧。”
“以前我打下一块土地,但是那里湿热多病,非得三代人开垦烧荒,才能宜居。”
“后来我下令临近各州府移民实边,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做的么?”
“哼,除了连打带骗,还能有什么手段?毕竟是封建王朝。”闻人升不屑道。
“呃,冲你这句话,你就可以当一个布政使。他们先是说那边会分地,没人相信没人去,于是就说凡是不去的,就来县城大槐树下签字画押。”
“结果那些去签字画押的,都被绳子捆上,送去那蛮荒之地。我事后知道了,非但不能批评他们,还要加官进爵。”
闻人升沉默了,他想起前世,那是经过血与火的锤炼,才出来的精钢。
而这一世,太顺利了,就让某些人没有那种决心,做事情自然还是想走捷径,而不是深入本质,彻底解决这事情。
他能做些什么?
如果想改变的话,倒是有点可能,但是那样做太累了……
而且总感觉会有巨大的危险,那种无法抵抗的危险。
算了,还是回去睡觉比较舒服。
闻人升叹了口气,决定放手。
聪明人很多,不缺他这一个。
他终究不是一个想做皇帝的人。
以他的力量,只要避免东洲重蹈覆辙就好了。
想到这里,闻人升挂了电话,然后回房间午睡。
最近操心有点多,得睡回来,不然的话掉头发就不好了。
听说实力强大和掉头发是没有关系的,实力再强,该秃还是得秃。
他回房间,沉沉睡去。
睡去后,他又做梦了。
这一次,是梦到有人在喊:“老师救命……”
教过的学生太多了,到底是谁?
随后他看到了一幕景象。
一处古老的城堡,一张古朴又漆黑的餐桌上。
餐桌周边坐着一圈人,上面有一个巨的银盘。
银盘上,躺着一个人。
那人的面孔,他看不清楚。
他只能看到就餐者的面孔,都是西洲人,一个个透露着微笑和喜悦。
那是见到食物的光芒。
就餐者动弹不得,只是在喊:“老师救命……”
“还没有熟啊……”一个就餐者听到叫声,突然失望道。
“还能说话,当然没熟,再等等吧。”
“那就再等等。”
“下次,下次可能就不是我们这些人了,现在我就要吃!”一个就餐者疯狂道。
他说着立刻拿起刀叉,向餐桌上的人伸过去。
一道浓墨又带着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