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桐木镇争夺战中,大周和巫族两军都损失惨重。
赵烈看着脚下跪着的马必成,心里也是大怒不已:“我多次嘱咐你,枫叶城只可固守不得出击,你不遵将令致有此败,损兵折将罪不容赦!”
马必成知道自己是必死无疑了,他朝赵烈磕头泣声道:“卑职自知罪该万死,这次贪功冒进折了无数将士,不求王爷饶命,只求王爷看在卑职曾经跟随王爷多年的份上,让卑职家中妻儿有个归宿。”
赵烈此时又气又恨,此人不顾自己的屡次嘱咐,以致有今日之败。马必成跟随他多年,对他忠心耿耿,是他的心腹之一。但是今不杀他,是无论如何也难以平定军心了!
“你放心,本王念你跟随本王多年,也立下不少功劳,会给你的后人一个前途,安心上路吧。”赵烈一挥手,几名武士扶起马必成,朝刑场走去。
“多谢王爷!”
马必成走出屋外的时候,转身再次朝赵烈跪下磕头到:“卑职有负王爷所托,望王爷多加保重!”
不多时,一命负责监斩的官员,托着一个木制托盘,上面用布盖着一个凸起物,正是马必成的人头。
“王爷,行刑完毕,请王爷查验。”
赵烈没有转身,朝监斩官挥了挥手到:“传视三军,以安军心,亦为警戒。”
“是!”
赵烈在屋内也留下了两行眼泪,将手中的两枚铁胆抓成碎末。他叹声道:“本王军中,要是有几个人伍峰这样的将才,老夫也不至于如此窘迫!”
赵烈自身军事才能卓着,凭借着定宁关,硬生生挡住了巫族大军的无数次进攻,令穆阔台他们止步于此不得寸进。可是,他的那些手下,没有哪个是可以独当一面的人物,否则此次他也不必亲自带兵前来。
赵烈知道伍峰在代州的青州取得的战绩,这个子硬是凭借那两州之地,不仅挡住了巫族大军的进攻,而且斩杀乌丸,大败孔温窟。这样的将才,才是赵烈真正需要的人才!
“也幸亏将那子放在代州啊,否则东部四州之地,只怕早已被巫族占领,那样一来,则京都危矣!”赵烈庆幸当初对这子的敲打,误打误撞之下,倒是无意之中挽回了一些战争的颓势。
“啊欠!”
赵烈如此思念伍峰,害得伍峰连忙打了好几个喷嚏。
“谁在想我?不会是我家的晴雪吧?”
胡有才在边上调侃道:“我看是孔温窟在想念你,这次你让他吃了这么大的亏,他应该无时不刻不在想念你啊。”
伍峰想到孔温窟长长的独角,还有老树皮一般的脸,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还是免了,我对那么老的不感兴趣,让他想念赵烈去吧。”
“那他恐怕不敢!”
伍峰和胡有才此时正在前往龙虎山的路上,灵元子临走之前,传达了大师的法旨,邀伍峰一同前往云锦峰,届时将有要事相商、
二人二马轻装简行一路南下,伍峰一袭青衫如书生模样,只是头顶以金环束发,身上配饰宛如大家公子。胡有才则是玄色劲装,勇武而干练,身陪大刀背一包裹,俨然一位家丁护卫。
二人平时行走时,胡有才对伍峰也是以“公子”相称。毕竟出了代州、青州地界之后,伍峰的权利无法延伸至幽州、河州两地。
况且大周军中有令:驻地主将,无令不得擅自离开辖区。此次二人为赴大师之约,只好稍作修饰,便衣便服前去正一道派,无意惊动沿途官府及驻军。
此时正是阳春三月,春光明媚百花争艳,道路两旁的秧苗已经种下,远远望去一幅千里嘉禾图景,令人心旷神怡。
“幽州真是鱼米之乡啊!这秋湖附近更是沃野千里,百姓富足。古语云:秋湖熟下足,如今看来确实如此。”伍峰见禾苗青青绵延无边,不禁感慨一声。
“幽州素来有大周粮仓之称,仅幽州一州产粮,便足以支撑数州百姓的口粮。因此,幽州之地除水灾之间外,百姓从来未曾缺过粮。”胡有才看周围村庄,屋舍俨然,一派康气象,也颇为感慨。
幽州地理位置极佳,岷水河从上而下流入幽州,为幽州大片良田提供充足灌溉。北面有代州为屏障,免受巫族侵扰,东面龙游山脉高耸入云,也发育出数条河流。州内河流纵横,道路交通极为便利。
东面大海,气候宜人适揖米生长,一年之内,可以收获三季稻米!
南面便是大周国内最为富有的瓜州,瓜州是大周最好的牧场及渔场。且瓜州气候宜人,四季如春,南面便是帝国最大的河流龙沧江。充沛的水汽和温暖的海洋风,滋润着这里,让瓜州拥有最为肥美的牧草,也拥有品质最好的牛羊肉以及牛奶。
瓜州以西,龙游山脉分支,便是道家圣地龙虎山。这片山脉中拥有帝国最大的灵玉矿脉,因此瓜州之富,富甲下。
经过幽州之后,二人便已来到瓜州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