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一抬。
时白梦咽回冲动作死的话。
总觉得真敢说分手,哪怕明知道是玩笑。
对方也会给她一个难以忘怀的教训。
目前这副慵懒又倦怠的神态,配上那双几乎压都压不住求不满的眼神,落入时白梦的眼里,简直就像收起爪牙,小憩的雄狮。
你以为这样他是无害的了?那是人家愿意忍,一旦作死去点火,还是直击他痛点的火苗,绝对能把你烧得灰都不剩一点。
伊诺再次靠近,在时白梦眼睫上轻轻一吮。
“嘶。”时白梦受惊的本能一眨眼,哪怕伊诺松开得快,她还是被扯得一疼。
视线里朦胧一片,隐约中听到一声低低的叹息。
然后眼睛上覆盖了一只手,“闭眼睡觉。”
时白梦道:“我还没洗澡卸妆。”
伊诺道:“只睡一会。“
他语调低缓,“来我梦里。”
现在去梦里做什么!
伊诺:“日常检查。”
他的语调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如果换个场景,这就像个负责专心的医生。
时白梦嘀咕道:“也不急这一会。”
伊诺:“或者一整晚。”
时白梦:“”
到底被入梦的是谁啊。
为什么搞得好像她才是被动的那个。
真入梦一整晚,累的肯定不止她一个。
时白梦本想反驳伊诺的,后来想起来伊诺的反人类意志力,以及从沈雨迟那里经受过的梦境,就把话咽回去了。
碰到沈雨迟那种跳脱的梦境,时白梦还真不好说,是做梦的人累,还是入梦的她更累。
反正有过那次经历之后,除非必要,沈雨迟的梦都被时白梦列入黑名单之中。
秉着被激出来的一颗好胜心,以及其他情绪,时白梦没有再跟伊诺废话,“你先睡。”
伊诺没有犹豫的闭上眼睛,在闭上眼睛的瞬间,所有被隐匿,克制的情感都泄露而出,不用再担心会把怀里的傻兔子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