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子,耳朵支棱起来收听各方话语。
果然,几名茶客的话一凑,便凑出了此事的大致原貌。
此地女子不知为何较他处更彪悍些,可那众人热议的“邹娘子”却是个性子极软的,打小就平和得近乎木讷,从不与人相争。在街坊里咋咋呼呼的一帮姐妹衬托下,愈发难得,人人都道她性子最好不过。
邹娘子父亲是个厨子,原也是一家子吃喝不愁、太太平平。她也长得清秀齐全,又温柔勤快,不仅针黹细致,还学得一手好厨艺。
可惜命有点苦,亲娘早逝,继母不慈,这青春正好的花样女儿被草草许给了一名丧妻的皂役。
那皂役三十好几,做鳏夫三四年了,出了名的脾气暴戾,原配死得不明不白,无人敢去填这个继室的坑。
可他出的聘礼高,又答应帮邹家小儿找进城里最好的学堂,邹家就满心欢喜地将姑娘送过了门。
这皂役续娶了个清秀娘子,却不爱惜,但凡有不满就骂骂咧咧。尤其是酒后无德,家里砸得无一块平整,将娘子身上也打得无一块好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