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阴雷子虽然比不上简之行自己持有的威力巨大,但已经足够她压箱底,在关键的时候杀敌保命。
可此刻要在棋局里获胜,别无他法,唯有动用这来之不易的宝贝了。
其他人有靠山有底气,输个一两次也无甚要紧,自有上头保着。
而她从底层挣扎上来,又是女子,一路艰辛,不是容易到此。
若一个打滑摔下去,便是直落到底,人人都能来踩两脚,她攀附过的那些墙头并不缺她这支看似艳丽实则处处不缺的无根花。
故而,此局胜败于她关系重大。
好心疼……
心疼归心疼,干事才是第一位,邝沅看着手中的黑色圆珠,先将自己用重重盾牌护好,然后一咬牙,毫不犹豫地扬手撒了出去!
一把阴雷子分作了前、中、后三拨,滴溜溜悬浮在半空,并未立刻炸开。
胡玉的注意力不在阴雷子上,却在那盾牌上。到底是邝沅所用之物,那些盾牌如花朵舒张,雕缕精细、描画华美、艳色鲜明,正如其主人一般。
双方虽是对立状态,但敌意未明,也未曾交手打斗,初次出门的胡玉对这魔门的女子邝沅又是不屑,又是好奇。连盾牌都做得这般好看,这美娇娘,生在魔门真是可惜了!
“咋不赶紧爆开呢?”
上方水晶盘中的徐建清不满地抱怨道,却见张文可面色古怪地看着他,忽而醒悟:邝沅离得那么近,如果阴雷子就此爆开,只怕她也要送命了。
徐建清干笑一声:
“果然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这些外人都多嘴哈!看文可老弟多会心疼人!”
张文可看看孔唐老大没耐心的神情,再扫过道门诸人鄙夷的眼神,心里一叹:
“难怪人家说我们是‘魔门’!个个薄凉如斯!若非偃星旗还要邝沅亲手去取,个个此时恨不得亲手将阴雷子早早催爆罢!哪里还去管邝沅犹在拼死拼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