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鑫派?老吴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这双剑果然是千鑫派的风格!家师昔日曾与千鑫派切磋过剑法,道是其门中女弟子多使双剑!对,这朱紫鸳鸯剑,就是千鑫派的旧物!”
这么一说,大家的目光都被那双朱紫短剑吸引了去,翻起记忆里的旧闻,都在点头:果然如此!
混在人群里的魔门修士对这三个灰扑扑的年轻人也有了初步的身份认定。
“这千鑫派都被灭门五六十年了,原来还有弟子传下来。”
“老哥,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当时乱,逃走的门人多啦!如今西鄂、白登,又甚至到北注、乌朔,几个带‘金’字的小门派,都是当时千鑫派的遗留。那金沙派,必也是了。”
真海瞪着眼看向祈宁之,祈宁之轻轻点了点头。
这情景落在旁人眼中,自然又是傻师弟对师门渊源一无所知,而师兄现场解惑答疑。
幼蕖使的自然是千鑫派的剑法,她现在可还没临时编出一套新剑法的本事。
凌砄行走天下,救了不少人,也见闻了不少事,这千鑫派的剑法便是他随手行善的意外收获。
“两位师兄!”
突然有个小伙子冲到面前,面皮微红,有些激动的模样。
真海与祈宁之后退了半步,警惕地看着这个冒失的年轻人。
“我……我是金谷派的邱石,胜瀚真人的弟子,胜瀚真人,从前千鑫派的,二位该是知道的吧……师父跟我说过,金谷派与金沙派都是一家啊!”
好嘛,刚刚有人说出来千鑫派的亡派,就立时冒出来带“金”的传人,还不止一个两个!
围观的人眼中又都多了几分“终于看到故事了”之眼神。
万里逃亡,失散多年,手足重逢……这连环情节,真是不胜荡气回肠啊!
不知道下一步是不是就兄弟相认,抱头痛哭了。
可是,令大家有些失望的是,金沙派的那对师兄弟还有些愣,显然还没接受擂台认亲的事实。
想一想也是情理之中,半路遇上个人来认亲,谁敢轻易应承?
便有人开始给身边人普及当时千鑫派的哪些有名有姓的门人逃了出去,胜瀚真人便是其中一位,听说一直在为光复千鑫派而奔走。
当年千鑫派是亡于道魔混战的余波,彼时时代车轮滚滚,大势碾压之下,莫名倾巢,真要论生死仇敌,却是一笔糊涂账。
如今余波已歇,也没有被斩草除根的迹象,所以千鑫派的旧弟子也逐渐恢复了在外活动。
金谷派便是活跃的一支。
那金谷派的邱石不好意思地一笑,自怀里掏出了一枚金色圆环:
“这是家师胜瀚真人交给小弟的,嘱托我出来若是遇到带‘金’字的门派,就问一问其渊源,说不定能遇上昔日手足。若是相认了,便请来我们金谷派一聚,商议团圆大计。这是信物。”
祈宁之与真海面面相觑,没想到遇上了真金。
祈宁之急中生智,客客气气地行了一礼,道:
“这个,事出突然,恕我俩不能立刻答复兄台。这朱紫鸳鸯剑我知道确实是我师叔一脉相传。其他,其实,我们知道得也不多,荷花儿得师父宠爱,她知道得多一些,待会儿,等她下来,我们问问她。”
说着,还不留痕迹地往真海那边靠了靠,旁人看起来,便是他不太相信那个突然冒出来认亲的金谷派小伙子,生怕被骗子讹上了。
那邱石讪讪地收起金环:“是小弟鲁莽了,那小弟便等一等。”
几人的目光又转向台上。
“想不到这个土里土气的丫头,剑术竟不在吴勇之下之下。就是底子到底弱了点。”
观众有人点评,吴勇便是与李荷花正在比试的那汉子了,也是西北有点名气的一名散修,一双金锏曾力压不少强手。
李荷花剑法灵活,也有拼劲,却输在人小力弱,资质看上去也不怎么样,师承更是有限,所以,缠斗时间一长,这丫头便脸红汗出,胳膊都在微微颤抖了。
吴勇心里得意,愈发打得从容,步步上前,眼看就要将对手逼下擂台。
对这场比试的胜负,许多人心里已经有了定论。
李荷花面前突然爆开了一团朱紫相间的剑花,亮得闪眼,随即又剑光纷飞,如箭雨一般射向对面。
吴勇哪里怕她?两锏舞得密不透风,转眼便将那些如雨的剑光全部挡住。便在此时,突闻背后风声微响,一柄小剑刺了过来,原来是那丫头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趁着剑光乱飞之际,扰乱了视线,却将一柄紫色小剑绕到了吴勇背后忽施偷袭。
“死丫头,诡计多端!”
吴勇冷笑一声,很有把握地算着背后风声的角度,侧身一让欲行避开,只听“嗤”的一声响,肩颈琵琶骨位置已被那紫色小剑划了一道口子。
虽未受伤,却有些吓人,吴勇大怒,一锏金光大盛,当头压了过去。
“我说吧,千鑫派的绝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