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元固这才省起他与花颜在这半空里干立了许久,不由惭愧自己的愚钝,“花颜,额,你,你可要来我这里坐坐?对了!我这艘新的海虹舟,比你那宽敞!”
元溶一拉师父的衣角,师父,您可真会说话!绮色谷谷主需要到您这开眼角么?
“呵呵,那个,不是,不是说你那不宽敞,你那白玉飞舟当然精美无双,可呆久了也憋闷么,我这里真的宽大得很,又有许多新机巧”元固说了一半,总觉得有些不对,索性不说了,手臂伸出,辅以热情的笑容,表达最诚挚的邀请。
花颜夫人嫣然一笑,其实元固说什么她都不在意,他本就不是那种能言善辩的路数,但是他这个人的心意一直就是那样,明明白白,简简单单。
白玉飞舟上身形一晃,丽人已翩然飞来,元固未想到这次的邀请这般容易,反倒慌得后退一步,被弟子在后头抵住,这才稳住身形,心里的春风已经催得心花怒放。
“小金”
花颜夫人才半回头去喊了一声,金错银错就乖巧地接口:
“师父,我们留下来看家!”
“我们还有许多剑书要处理呢!”
那艘海虹飞舟是又新又大又敞亮,可是她们在少清山时早就溜上去里里外外看了个遍了,听元溶向乔海宁新学的曲子,看元澈显摆他的新机关傀儡,还视察过舟上给师父留的最好的一间精舍。几位元师兄早拿她们当自家人了。
而且,人家元岛主明显满心满眼都是师父。而且,她们还有事要商量呢!
金错还招了招手:“元澈,你要不要过来玩?”
元澈咧嘴一笑,瞧了瞧两位师兄,见师兄点头,他脚尖一点就蹿上了白玉飞舟。
花颜夫人与元固等人自入了海虹飞舟不提。
金错与银错拉着元澈进去坐下。
“小金,你的群芳集有消息了?”银错一坐下就兴奋地问道,她也没想瞒着元澈。
金错捋下那只缠花绕枝的手镯,细细的指头在一朵淡紫色小花上轻轻一按,小花化作飞烟散开,同时有人声传出:
“赤阳师兄”
元澈好奇地盯着那缕紫烟,听到传来的话语,他脑子也挺灵,当下恍然大悟:“上清山的赤阳赤炎两位真人”
“算你机灵!”金错大力一拍元澈的脑袋,表达了欣赏之意。
元澈“嘶”了声,却很认命,顾不上自己脑门儿疼,仰着下巴竖着耳朵听那飘在空中的对话。
“这位田师妹”
“杨晞那一组”
赤阳真人与赤炎真人的交谈声如此清晰,一一入耳。
金错听得面露冷笑,银错也同样一脸“果然如此”的不屑。
元澈看看金错看看银错,没敢多说话,捂着脑袋先退了一步,坐下来找了个果盘抱在怀里。
“上不得台面的本事最是拿手!”
赤炎真人的这句话传入耳朵,金错与银错都觉得凝晖峰好歹还有心正眼明的人,这才略缓了怒气。
“那个田雨因,是善从真君的弟子么?我看她挺招眼的,就是气度有些外强中干。没想到人这么坏!”元澈啃着果子评价道。
“唷,看不出,元澈都会臧否人物了。”
谷<spn>银错笑眯眯地伸手,元澈警惕地往后一仰,银错的手落了空,不甘心地追着问:
“小元澈,你看那田雨因招眼,是不是看人家长得好看花了眼啊?”
元澈差点噎到,“呸呸”了两口,才没好气地开口:
“什么好看不好看?那几天,我只看到她一双鼻孔朝天!”
银错大笑,却也满意了,她不喜欢的人,原来在别人眼里也挺讨嫌,元澈果然是自家人!她又转头问金错道:
“杨晞那一组,我记得有个丁贞姑,名号儿很有趣,叫做什么顶针箍的。”
“什么是顶针箍?”元澈不太听得明白。
银错摸摸手指笑了:“俗世女孩儿做针线的玩意儿,顶针么,顶真,明白不?就是说这姑娘特别喜欢较真。”
元澈有些似懂非懂,但他听得出小金小银在为小九做打算,这是准备让那“顶针箍”为小九出气?他乐呵呵地道:“顶真好,我喜欢。”
金错高深莫测地微微一笑:
“是啊,周流心斋带队的弟子,一个是杨晞,一个就是丁贞姑。这个还不够,她太正统,虽然较真,教训田雨因却不够。”
元澈动脑筋就头疼,听得眼睛直翻,只能佩服地望着金错,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崇拜。金错说什么他都觉得对。
银错知道金错智谋较她高出不止一筹,当下虚心请教:
“我想法短浅了。金大姐,金大师,那您有什么妙招?”
“八派合练,我们绮色谷虽然不参加,但是历来都是有一个推荐名额的。本来祈宁之他师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