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翼然笑着学了一遍苏怡然展示给她的手法,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忙忙碌碌的幼蕖,低声又道:
“所以幼蕖来找师姐你啊!那幼蕖是不是挺急着要的?以前她也会去灵岩真人那里寻你吗!”
“可能太急吧!一般她都是在我洞府等我的,最多在我丹室外头找一下,倒是没去过我师父丹室那。哎,不过你看小丫头现在这样子,又好像一点也不急了。真是个小孩子,得我催着她点,唉唉,没我这个当师姐的怎么行?”苏怡然摇头晃脑,老气横秋。
肖翼然抬头看了看幼蕖,心里有几分了然,可是苏怡然心粗未曾觉察到,而到了此刻她也不好讲出来。她不能让郑媛从欢喜到失望,也让苏师姐陷于两难的愧疚。
想到这里,肖翼然生出内疚之意:她算不算抢了幼蕖的机会?要不是她横插了一杠子,论情论理,苏怡然肯定会优先帮幼蕖找灵岩真人的。
虽然幼蕖晚来一步,但是只要幼蕖开口,苏怡然肯定会答应她的,灵岩真人也至少会分出一半精力来提点幼蕖。论关系亲近,灵岩真人肯定更喜欢幼蕖呀!
肖翼然知道,自此苏师姐炼丹大进之后,灵岩师伯在师父丹霞真人面前夸了好几次玉台峰的李幼蕖是个让人省心的孩子了,还可惜那不是宝瓶峰的弟子。
刚刚幼蕖看到她和苏怡然时,那点纠结迟疑,肖翼然看得很分明。
幼蕖是念着马头峰共居一院的一点情谊,又怜惜郑媛的不易,故而未曾开口。
她肖翼然是无心,却挡了人家的路。
幼蕖捧着一堆灵草过来,见肖翼然看她的眼神深深,微微一怔,笑笑拍了拍肖翼然:“我法术好着呢!放心吧!其他什么的,什么时候学都可以!”
肖翼然心一松,感激地冲幼蕖笑笑。她满心的感谢,却不知道怎么说。
“你们在说啥?”苏怡然莫名其妙地抬起头看面前这打哑语似的两人,“我怎么没听懂?唉,翼然,你那啥眼神?”
“没啥!肖翼然她关心我法术的事呢!我就说她心思太重,好像黄鹤真君不能辅导我法术她有责任似的,可不笑死人?她自己还要比呢,倒来操心我!”幼蕖嘲笑肖翼然。
肖翼然不好意思地摸摸耳边的碎发,低头乖乖捣药。
苏怡然浑没放在心上,手底下“乒乒乓乓”简直像擂鼓,她今天兴头足,劲儿也特别大。
幼蕖与肖翼然相视一笑,俱安心下来忙着自己手中的活儿。
在苏怡然这里忙了一通,捎带走两大玉瓶的修方醴泉,幼蕖告辞,心满意足的苏怡然免不了又再三叮嘱小丫头好好准备应对大比。
“苏师姐,幼蕖肯定已经很重视了,你再说,幼蕖她反而要紧张了呀!”肖翼然低声提醒苏怡然,因为她自己就是个越安慰越鼓励反而越紧张的人,生怕对不起人家的一番热情。
“哦!”苏怡然猛然醒悟,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想她当年,不就是大比前被萧师兄反复检查鼓劲,导致过于患得患失,丹药出炉的时辰既怕早一分又怕晚一分,手里的火力越发难以保持平衡,结果丹炉炸飞了!
“你别听哈!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苏怡然赶紧告诫幼蕖,“全忘了!忘了!”
她双手挥舞,好像这样便能将她方才的话从幼蕖脑海里赶出去。
幼蕖忍笑按住苏怡然的手,怡然师姐真是个宝贝!
“苏师姐,你说什么都没关系的。等我的好消息吧!”
青梗剑放出,幼蕖回头招呼了一身便要飞去,肖翼然突然开了口:“幼蕖,你师兄师姐都好吗?”
这话问得古里古怪又结结巴巴。
“我师兄师姐?你知道的呀,唐云师姐,魏臻师兄,都很好!”
“不是,我的意思是唉,会不会有人呃,那个,为难你?”肖翼然脸儿微红,依旧支支吾吾。
“没有吧刚刚大师兄回来,我不熟,但是估计也不会为难我。我师伯自己挑的大弟子,不会差的。”幼蕖不是很在意。
苏怡然有些奇怪:“翼然,你问这个干嘛?你还能知道什么比我多?”
肖翼然向来埋头只管自己和郑媛的门前雪,对于幼蕖的师兄师姐完全没关注过,不知道她为何如何发问。
“是这样的你知道,郑媛的师父是黄鹤真君,她们眠龙谷的梁溪绛英也很得几位真君器重,有点消息就知道比别人早一些。”肖翼然脸更红了,她自己比面前两个人早知道了那个消息,以她的单纯和坦诚,觉得有些不安和惭愧。
“哈!郑媛知道了,你也就知道了!没错吧!什么消息啊,说来听听!”苏怡然兴趣盎然,这老实孩子,透露个内幕消息跟犯了多大的错似的。
“据说,为了避免老弟子心里不平衡,这次大比胜出的弟子,还要经过老弟子的挑战才行。然后,八派合练的任务也都很好,很容易出彩,收获也会比以往多。”肖翼然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