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从盯着面前的小姑娘,终于还是点了点头:这话确实在理。事情这么急,在元婴面前,这丫头答得有理有据不卑不亢,倒是有些底子的。
田雨因也有些意外,苏怡然更是满脸喜意,小丫头说得不错!没有一味解释,也没有将错推到人家门派头上。只希望,善从真君不要像以往那般任性,以宗门为重,赶在比试开始前去将李幼蕖与袁喜夏的名儿掉过来。
善从犯了踌躇。这事儿看起来不是大事,也确实没法将错归到具体某个弟子的头上。不过,难道要他为这事去找寒翎?他初次带队即弄出点混乱状况也就算了,说不定还要伤了两派和气,难道要说是你乐游门弟子保管玉盘不善?
“师父……”田雨因察言观色开了口,“此事确实让师父为难。要再启玉盘,要乐游门几位真人一起动手。其实从全局来考虑,其实也就是两名弟子换个比试项目而已,我上清山弟子什么都不弱,难道还怕中途换人?要是乐游门他们觉着我们上清山布阵的就拿不了剑,那就是笑话了,喜夏的剑法厉害着呢!”
袁喜夏深深点了点头,突然对自己不参加比试阵法没有遗憾了,比剑难度大,她若是在剑法上扬了名,也是个意外之喜。至于阵法,三年后她再来比试就是了!
“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善从默思了几息,终于开了口,苏怡然和幼蕖都眼含希望地看着他,既然没什么大不了,那,善从应该是觉得事情不算为难,肯接就好。。
“不就是两人换一下比试任务嘛!为这点事去寻寒翎?都这个时候了,名字都上了榜,我们上清山却想变就变,其他三大门派未免会觉得上清山出尔反尔,还显得太过小家子气。雨因说得对,修道之人嘛,什么都要拿得出手,袁喜夏能比剑,你李幼蕖,破个阵也应当不算难吧!”
幼蕖怔在当场,苏怡然与魏臻亦愕然。
袁喜夏信心满满地应下:“真君放心!弟子的月晓剑虽不是顶尖,亦不会堕了我上清山的颜面!”
“月晓剑在你手上啊!”善从来了兴,那是金余分脉袁家家传的名剑。
“是啊,月晓剑好,使剑的人更好呢!师父你正好给喜夏看看!若是喜夏拿了好名次,可不就说明,您这随意指点一二,可就胜出乐游门他们多长时间的苦练呢!”
田雨因顺着师父心意,一番话说得善从真君喜笑颜开,他大方地一挥手:
“来来来,你走几招,我看看!”
袁喜夏大喜,对田雨因感激一笑。比剑她原也确实不惧,也有几分夺好名次的信心,但若是在比试前能得到元婴真君的指点,那就更有把握了!
“弟子领命!谢真君指点!”
银光闪动,月晓剑已经划出,剑身微弧,清冷透彻,寒光洒落,真如一弯拂晓时的新月。
眼看着善从真君已经被袁喜夏手中的月晓剑吸引了注意力,兴致勃勃,再不可能和她们说更换名字的事了,苏怡然气得一跺脚,正欲不管不顾地再喊两句,却被魏臻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指了指幼蕖,示意她不要在比试前给幼蕖添麻烦了。
幼蕖知木已成舟,再无余地,唯有暗叹一声。虽然善从等人也顾不上看她,她却依旧规规矩矩行了礼告别,这才转身回了。
苏怡然一路上都不敢说话,觑着幼蕖,小丫头面上不带任何喜怒,但她知道,小丫头心里肯定难受。她也难受,魏臻也是一脸失望。
四明道会比个剑这么点破事儿,怎么就这么难呢!
“师妹!”米珠看到幼蕖三人远远地就喊起来,墨川真人与时珂跟随其后边走边交谈。最后面,是一同前来的玉台峰挂名弟子李延,面带笑容,看上去也挺有收获。
米珠连跑带跳,活泼可爱得像一只翩翩飞来的花蝴蝶,看上去心情极好。
“你早上去用功了么?我们请墨川师叔在比剑前帮我们再找找漏洞,没找到你,我们就先出去了!咦,李师妹,你怎么看起来不太开心的样子?是怪我们没带上你么?现在也还来得及呀,师叔,你给师妹看看呗!”米珠语音清脆地招呼着幼蕖与墨川,一派天真无邪。
幼蕖静静地看着米珠的笑脸,面色平和,眼神却如深泉一般:“师姐有心了。”
说完,她不再理会米珠,迎着墨川真人道:
“师叔,出了点岔子,我要去参加阵法比试了。我的名字不知为何从比剑的榜单上换到了阵法榜。”
墨川真人和时珂、李延都愣住了,米珠亦捂住嘴惊呼一声,眼珠在手掌上方骨碌碌转着,很是意外的样子。
“小米,昨儿晚上,你不是跟着乐游门的曾树跑前跑后的吗?想那曾树与我们素不相识,也没理由将幼蕖的名姓弄错,你一直拿着白玉盘,就没发现什么不妥吗?”苏怡然一见到米珠就想起她前一天晚上那般积极热心的模样,忍不住就直问了出来。
“苏师姐,你这话什么意思?”米珠委屈地红了眼,“我是看曾树师兄不熟悉,人又腼腆,才帮他传递了几次。那白玉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