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怡然听得幼蕖此问,不由犯了踌躇,迟疑地说道:“坑人么,倒是真没听说!好歹也是八大门派,这点底线还是有的吧……可是,大家都说玄机门的人太精了啊,肯定是有人吃了亏的。对!肯定有!”她一拍巴掌,“有的吃亏不在明处,是让你有苦说不出了的那种,面上还得给他和和气气,不然,你还要落个不是!唉唉唉,我们可要离远一点,看看就行了。小丫头,你看那么仔细干嘛?”
苏怡然见幼蕖凝神在看,不由紧张起来:自己把玄机门的好看吹得是不是太过了?幼蕖毕竟涉世未深,万一这小丫头真的看上了谁,动了春心可就糟了!唐云师姐得锤死她!是她拉着幼蕖来看的呀!
幼蕖确实在看。
玄机门的队伍整齐美观,带队的几位真君真人已经与其他门派的掌事人寒暄去了,余下的弟子自行安顿。见师长不在,那三大门派的女弟子更是没了拘束,一拥而上,将玄机门的人包了起来。
玄机门每位弟子都仪容秀美,果然大部分是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只有两位女弟子。大概是已经习惯了在外的万众瞩目,虽被许多人围观,这些玄机门的弟子依然个个落落大方,从容自若,还不时对周围人报以友善微笑。
那个,祈宁之?他来了没?
幼蕖并不是惦念着祈宁之,他可比不上几位哥哥亲近,不过,也算是她见过的比较好的人吧……只是玄机门弟子中她只熟悉这一个,顺便找找罢了。至于知非真人言是,上次听说还被拘在孤崖海,应该没这么快出来吧!
幼蕖没有惦念祈宁之,可是下方有人惦念着呢。
“玄机门的这位师兄,请问,贵派的祈宁之祁师兄来了么?”围观人群里,一位胆大的女弟子问道。
问话的人是上清山的陈筠,幼蕖在来路上熟悉的。她不是和刘秀师兄一对儿了么?
“看刘秀气得……”苏怡然“噗”一下喷笑出来,她看到这热闹,太过兴奋,小笑变为大笑,笑得前仰后合,差点从树杈上掉下来!
幼蕖赶紧扶住苏怡然,哭笑不得,要是苏师姐真个从树上掉下去,动静可就大了,而且,还在这关口。
到时,四大门派里都会流传着这样的风流韵事:“上清山苏怡然看玄机门少年郎看得那叫一个痴迷,都从树上掉下去了!”又或是,“那苏怡然为见祈宁之爬上了树哟,可惜祈宁之未来四明山,她便气得坐都坐不稳了,一个倒栽葱就掉下树了”云云。
不过,问话的虽然是陈筠,可是刚刚,居高临下的幼蕖分明看到,是旁边的米珠和陈筠先嘀嘀咕咕了一阵子,然后米珠又用胳膊肘捅了捅陈筠,陈筠这才问出声的,而且陈筠发问的时候,米珠那眼珠子一动也不动地盯着对面,等答案的迫切心情完全写在脸上。
多半是米珠怂恿的吧……幼蕖猜测着,这完全符合米珠的做事风格,没有明显好处的出头露面,即使她想,也会借着别人的旗号,显得自己无意参与。但是,哎,小米师姐还是不够老练啊,我不就看出来了?幼蕖暗暗得意了一把,不过,这种无聊的猜测就没必要与苏师姐说了。
祁宁之,算好看么?不然为什么小米陈筠都惦记着?
看样子陈筠问出来许多姑娘想问的问题,看那么多闪闪发亮的眼神就知道了。
幼蕖还真不知道,那位祈宁之师兄原来这么有名!他在少清山的时候,开始还傻乎乎的呢!后来才好了些,虽然还比不上哥哥们,但彼此也算相处融洽了。外面的姑娘们,都喜欢这种类型的少年郎么?
被问到的那位玄机门弟子并未因众多女弟子的关注点不是自己而不满,他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答道:“这位师妹,祈师兄上届道会已经剑试夺魁,此次他便不参加了。不然,我们这些新手,哪里还有机会?”
这答话的玄机门弟子态度稳重又真诚,最后这句玩笑话出口的时候,眉毛略略挑起,口角噙笑,带了几分俏皮却又不轻佻,引得许多女弟子捂嘴“吃吃”而笑,对祈宁之未来的遗憾也少了几分,又有胆大的女弟子纷纷来问:“这位师兄,您贵姓啊……”
“免贵姓袁,家师知著真人。”知著真人宋见微是玄机门崇山真君的大弟子,亦是玄机门的顶梁柱之一,以卜算闻名。
“是宋真人的高足啊!袁师兄,有空帮小妹算一卦可好?”
“呀!我跟随师父的时候也见过知著真人呢!他还勉励了我几句,宋真人这次也带队么?等下师兄你带小妹去问个安可好?”
“师兄师兄,你们要帮忙吗?”
……
虽然大家都知道玄机门只可远观不可亲近,但,好容貌还是吸引人的吧……幼蕖默默在心里下着点评。反正,和美人走近一些,往来间赏心悦目,令人身心愉悦,又不吃亏!
幼蕖托腮欣赏了一番玄机门的美少年,用苏怡然分享的前几届四明道会的逸事下零嘴儿,吃吃说说,消磨了小半天时光。
“比剑最好看!到时候我肯定要去看你的比试!”归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