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至极,口气也不免恶劣许多。
“并非如此。”虹非笑叹了一声,随即又转回了原先的话题,“师姐离宗,所为何事?”
“找人。”
“所找何人?”
“静静啊。”容晴长叹一声,耳边仿佛听到了虹非的轻笑,“又找静静?”
“那师姐要多久才能回宗呢。”
“少则半年,多……起来那就很随缘了。”真诚眼。
“也罢,”虹非笑着摇了摇头,她也只有笑起来的时候才多了些邻家姐姐的味道,不再那么缥缈出尘。一旁的符纸也记录好了容晴的“请假内容”,倏地飞往了杂务堂。
剑宗与其他宗门比起来,一直相当地清纯不做作了,符信从来不会变成雀啊鹤啊那些花里胡哨的,只追求最本质的需求,速度。
容晴感叹完毕,随即就御剑离开了流光剑宗,头也没回。
虹非只当她是又与剑主闹了别扭,又不耐宗内的冷清无聊,出去找点乐子的,却不知她御剑的虹光一路飞往了南海之滨,落地时,修为与境界已经跌到了结丹。
她包下了一艘灵舟,前往南海以南的地方。很少有灵舟走这条线,因为那里确实是贫穷到极点的地方。没有灵石矿脉,也没有值得发掘的秘境遗府。久而久之,就仿佛被遗忘了一般。
下了船的容晴,一路朝城池走去,脚下的地从砂石遍布一直到规律的石板拼成。身上的道服早就换成了平民女孩的衣裙,飞剑,符箓,丹药通通都收进了戒指中。随着她神色淡定地通过城门,而门洞中的士兵却视若无睹之时,体内的最后一丝灵气终于用尽。她从境界到修为都彻彻底底成了一个凡人。
容晴走入人群中,就仿若一滴水汇入了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