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原野,草木一片萧瑟枯黄,微凉住的院子离河边并不远,目测大概有四五百米。沈重言手长脚长的,根本就不会在意这么短的距离。
可是他忘了,他手里一直握着微凉的手,微凉的身子哪经得起他大步流星的拖拽。
刚走出几步路,微凉就感觉有些吃不消了,用力的想挣脱沈重言。可是脑子已经转移到下半身的某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微凉的不适。
沈重言以为微凉还在怪他,才会不断的挣扎。握着微凉的手,就更不会放开。
沈重言义无反顾的前行,微凉瘦弱的身体,根本就无法承受。她几番挣扎,无奈某人的心火已经点燃,更有燎原之势,哪肯轻易放手。
微凉几次挣扎无果之后,也就没有力气了,只好任他拖着走路。
沈重言拖着微凉,一直走到了河边都没有放手,他不想面对微凉淡漠的表情,就自欺欺人的没有回头,也就完全忽略了,微凉此时早已经汗湿两颊,脸色苍白如纸。
终于到了河边,沈重言才停下了脚步。微凉才得以解脱,吃力的大口喘着粗气。
不愿意看某人,甚至是他的背影。微凉把目光投向水流平缓的河水。
河水清澈见底,近处还有几尾小鱼自由自在的游动。这么干净的河水,在现代是不太容易见到的。
微凉不禁多看了几眼,可是…还来不及说出来,身子就象一旁倒了下去!
“微凉!”
“大奶奶!”
微凉在沈重言和翠衣的惊呼声中,身子迅速的向下滑落。
沈重言一直在想入非非,忽然间觉得手里有了重量,微凉的身子没有任何预兆的滑了下来。他来不及深想,两手并用,把人紧紧的圈进怀里。
真正的把人拥入怀中,才知道怀中人是多么的瘦弱,那不盈一握的腰肢,仿佛他稍一用力就会折断似的。在看着怀中人,紧闭的双眼和苍白的脸色,心刹时间揪起来。
“长河,去镇上请郎中。”
“是!”长河说完,撒腿就往回跑。
沈重言抱着微凉,迈开两条大长腿,拼命的往回跑。
怀里抱着,仿佛没有什么重量的身子,沈重言的心,不停的往下沉。
终于把微凉放在,翠衣铺好被褥的大炕上,才慌乱的,看着昏迷中的微凉不知道该怎么办!
随后赶过来的肖婶,还不清楚怎么回事,就追问翠衣:“刚刚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这么一会儿,大奶奶就人事不知的被大爷抱回来了?”
“都怪大爷,大奶奶身子本来就弱,大爷他非得拉着大奶奶走。大爷走的那么急,步子迈的那么快。大奶奶怎么跟的上,一定是把大奶奶累坏了。”
可找到主心骨儿的翠衣,怨怪的向肖婶哭诉着,完全忘记了沈重言是男主子。
听见翠衣的指控,沈重言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好象真的是他的不是。
院子虽然离小河很近,对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可是对于身子孱弱的叶微凉来说,真的会是一种不小的伤害。
想到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沈重言暗骂自己禽兽,就顾着胡思乱想。没有顾及到微凉的身体,真是该打。
肖婶无奈的看了一眼罪魁祸首,伸手摸了摸微凉的衣衫。才开口说道:“大爷,您还是出去吧!大奶奶的身子都被汗水湿透了,我和翠衣给大奶奶换衣衫。不然,一会儿大奶奶身子更难受。”
“……”
肖婶的话,更像是一种变相的指责,让沈重言的脸色更加难看。低头看了看还没有醒来迹象的叶微凉,在看看肖婶和翠衣明显不待见的眼神,才不情愿的退了出去。
庄子离镇子并不远,走路也就一盏茶的工夫,何况长河还是骑马。
等肖婶和翠衣给微凉换好了衣物,长河也请回来一位须发皆白的老郎中。
“大爷,这位是李郎中,镇子上最好的郎中。”长河跟沈重言讲明老郎中的身份。
沈重言来不及和老郎中寒暄,就拉着他进去给微凉诊治。老郎中打量一眼大炕上躺着的女子,脸色苍白的骇人,又看了看帕子下瘦弱的手腕,老郎中的脸色愈发的凝重起来。
微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桌子上的油灯,散发出昏黄的光晕,微凉有片刻的失神,忘记了此时的自己身在何处。直到对上沈重言那张满是歉疚的脸,她才想起来今天发生的事。
“你醒了?”沈重言有些沙哑的声音带着惊喜问道。
“嗯!”
得到微凉的准确回应,沈重言才大声的吩咐道:“翠衣,你们大奶奶醒了,快点把吃食给你们大奶奶端来。”
“哎!奴婢马上就来。”话音刚落,翠衣就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托盘放在炕桌上,沈重言就端起那碗鸡蓉粥,笨拙的舀了一羹匙,放在嘴边试了试温度,才喂到微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