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师都一致认定这些飞艇的设计者一定是个天才工程师,而欧洲军面对的不光是素质优秀的作战人员、沉着冷静的指挥官、优秀精良的装备、坚韧不拔的战斗意志还要面对为他们提供支持的那些可怕的工程师和科学家。
换而言之就是欧洲军面对的是整个亚洲的肌肉和智慧,被打成这样其实是不冤的。
因为敌人的防线后撤,所以大宋先锋军再一次出动,开始朝海峡对岸进发,大营也开始重新整备,准备跨过这道海峡进入到真正意义上的欧洲。
很快,远在德国的那位先生也知道了欧洲军的大撤退,他看到简报上的内容,脸上全是难以置信。
曾经的傲慢自负在这一刻似乎被完全摧毁了,他没有想到敌人居然已经能做到这一步了,他不理解,真的不理解。凭什么会输给那些东方人?
但现在他在不理解也没有用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向对面抛出橄榄枝,他下令派出使者去与那些东方人进行会面。
而大概二十天之后,刚进入到君士坦丁堡的宋军就迎来敌人的特使。
他们面见了杨文广,而让杨文广觉得有趣的是一群求和的弱鸡居然不带上翻译,并且坚持用优势方听不懂的语言和文字进行沟通。
这不扯犊子么,难怪云帅说了这帮白皮骨子里就是一群不知所谓的傲慢贱种,都到这一步了,他们还在那装,凭什么?
杨文广甚至都没让那些使者说完,就驱逐掉了他们,而给他们的回复只有一条双语的信息,就是他们并没有诚意,亚洲军拒绝谈判。
也许宋北云早有预料,杨文广这边拥有许多长安外事学院出来的语言天才,他们即便是遇到不认识的语言文字也能迅速找出同源的语言来进行破译,所以现在欧洲军和亚洲军之间其实是存在信息差的。
但这也无所谓,因为宋北云的口谕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拒绝一切对方的和谈要求,换而言之就是联军只管一路往前推,从东欧推到西欧就完事了。
宋军在轻松取下君士坦丁堡之后,依然是采取稳扎稳打的战术,屯田、修路、恢复生产等等,这都是他们擅长的,而战争则从一个平衡进入了下一个平衡。
对此联军中有些激进的将领表示不能理解,对此杨文广都会很耐心的进行解释。因为是长距离作战,必须要留出充足的纵深空间和容错空间,平推过去突出的不是推而是平,这个平必须是平稳的平,在任何一个节点被攻下之后都要经过几轮强化让它可以跟后方的基本盘保证连接,这样才能够进可攻退可守。
作为一个统帅是需要为国家、将领、士兵和自己负责的,以无意义的牺牲来堆积自己的军功,这就是一个统帅最大的耻辱,一个优秀的统帅要做的必须是在战略上进行全局的协调,以最小的牺牲换取最大的成果,因为大宋从来便以人为本,即便是在军事活动中也会优先遣散平民。
这个政策非常重要,说是大宋的基本国策都不为过,不管对外还是对内,一定都要尽可能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成果,特别是这种碾压局的时候更是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就像现在亚洲军很轻易的就接管了君士坦丁堡这座欧洲最重要的城市之一,一来是许多逃里的居民还没有回来,再一个就是它并没有经过大规模的破坏,城市结构仍然完整。最后一个原因就是大部分平民是对这支军队抱有一定的好感的。
因为他们发现这些面孔不一样的人带来的并不是杀戮和恐怖,反倒是第一时间开展生产和组织建设,谁不喜欢搞建设的人呢。
当然城市中还是残留着欧洲军的卧底,但对于排查这种事宋军有着天然的优势,要知道在亚洲军的队伍里不光是有勇敢无畏的战士,还有大量从各级院校里招聘上来的文化人,这个时代能够从那些院校里出来的人,那都是顶级的水平,甚至可以说都是未来治理国家的储备人才。
他们将要治理的是世界上人口最多、民族最复杂、地幅最辽阔、信仰最多样的国家。
在这样的一个国家中成长起来的优秀年轻人,他们的眼界和见识并不是别的地方能够比拟的,因为在大部分国家看来,一万人已经是海量了,但对于中国来说,一万人也不过就是长安几所学院之间开了个运动会。
这个就是绝对优势。
在接管君士坦丁堡之后,那些尖子生们迅速被组织了起来,首先他们将君士坦丁堡按照区域划分成了二十七块,君士坦丁堡人口曾经巅峰时大概在百万左右,经过那面旗帜的折腾,在战前大概只剩下不到七十万人,而七十万人在经过战争后,算上逃离未归的,大概还有不到四十万人。
把这四十万人划分成了二十多个一万来人的小区,在这一万多人里再选拔出几个领头的当地人,再逐一对这些人进行登记,全程也就是不到三天就完成了对君士坦丁堡的核查和登记工作。
真以为一个县城很难管吗?困难?能有长安困难吗?能有金陵困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