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原,跟他们计较一点用也没有,反而拉低了自己的档次。
“我的时间可不多。”小宋此刻趴在茶楼上看着下头的长安城:“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往事云雨散,积意如山丘。圣人已为土,土复成海流。曷为梦寐中,常见孔与周。我现在是真切的感受到了。”
他身边站着的人是小鱼,小鱼从来不多废话,只是应了一声就不再出声了,而宋北云这句话显然是对自己说的,他现在深切的感觉到古来君王寻求长生之术是为什么了,长生长生也许并非权势放不下,是事业不可竟。
每一项事业都是以五年、十年计,人一生究竟能有几个十年呢?二十岁很年轻,但转眼便是三十,三十之后便是四十,然而即便是他到了五十岁,也不过就是第五个、第六个五年计划罢了。
而第五个五年计划的目标也不过就是完成全国文盲扫除率百分之六十。
他很久很久以前还琢磨着能不能在有生之年看到直升飞机呢,现在看来简直就是白扯。即便是他竭尽全力,也只不过是让走弯路的时间去除掉,有些无法走捷径的东西仍是要一步一个脚印,比如教育、比如收拾旧河山。
“老爷!”
这时金铃儿的侍女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她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可找到你了。”
宋北云回头:“怎么了?”
“您可赶紧回家去吧,公主说你再不回去屋顶都要掀了。”
小宋不知发生了什么,急匆匆的跟上了脚步:“到底出了什么事?”
侍女叹气,有些不悦的说道:“还不是那个辽国皇女人,来家中又是哭又是闹的,哄都哄不住。也不知道你是怎的得罪了她,真是的。”
“行了。”小宋拍了她脑袋一下:“别抱怨了。”
“人家抱怨一下还不成么老爷”
“是是是,你抱怨你抱怨。”宋北云背着手往家中走:“还是我回去瞧瞧吧。”
宋北云回到家,进到内堂就见佛宝奴坐在那哭,旁边的金铃儿也是一脸茫然,不知该怎样劝说。
等看到宋北云之后,佛宝奴哭得更凶了,边哭还边转过身子不去搭理。
金铃儿看到她的样子,赶紧起身将宋北云拉到了一边:“你干了什么?她一来家便是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宋北云叉着腰长叹一声,将昨日的事情与金铃儿说了个大概,听完之后金铃儿也是悠悠叹息:“这档子事,想来你也很难吧。”
“谁说不是呢。”
“让你管不住那东西!”金铃儿打了宋北云一下,气哼哼的说:“你若是但凡坐怀不乱那么一时半刻的,哪有今日之事?”
“现在说这个有啥用啊”小宋摊开手:“我保证再没有以后了。”
金铃儿横了他一眼,将他拉到面前,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起来。
宋北云听完瞪大了眼睛:“这也行?”
“你照我说的办便是了。”金铃儿点头道:“你们那天子大道我不懂,但这治国不过也便是治家一般,你不将东西给个匀称,谁都不乐意。”
“可这东西是国本啊!怎么能给?”宋北云哭笑不得的说道:“你倒好,你可是宋国的公主啊。”
“我爹爹打了一辈子仗,赢了一辈子,可又如何?最终也不过是拆了东墙补西墙,你不是想让中原一统、天下共治么?”金铃儿扬起下巴笑道:“你做不到,那就让孩儿们去办啊。”
宋北云苦笑着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宫闱之间哪来情份。”
“那若是这些孩子都是你教出来的呢?”金铃儿戳着他的脑袋:“你将宋辽太子都接来长安。”
“这”小宋都被逗乐了:“这哪成啊。”
“有枣没枣打三竿。”金铃儿叉着腰:“我皇帝哥哥比天底下任何人都信任你,他不会反对的。而且你这有天下国士之名的宋北云教几个孩子还教不得?”
“那”小宋沉默片刻:“我去试试?”
“这头呢,就我去与皇帝哥哥说,他定会同意的。你将佛宝奴那头敲定便是了,我就不信往后三代都是你教出来的,还能出什么毛病。”金铃儿笃定决然的说:“至于有人反对,你便杀上门去质问便是了,天底下哪能找出个比你才华横溢的人来?”
“你可是真看得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