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宋北云冷哼一声:“找了那么一个愣种来为难我,现在找我商议,有什么可商议的?我无话可说。”
看到他的表情,韩姬心中惊奇,陛下就好像有那神机妙算一般,方才佛宝奴对她说让她快点去找来宋北云,说是若是不再半个时辰内找到他,就要出大麻烦。
如今看来,似乎的确如此,他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好相处的人,方才一番话显然已是带上了火气,而且眼神中的暴戾已经呈现。
见识过宋北云在前线模样的韩姬,心中知道这个人根本就不可能按规矩来办事,若是再而三的挑衅,恐怕他是要用自己的法子来处置这件事。
而即便是他能忍到现在,那也是因为要顾忌佛宝奴的面子,如果换做他人,他现在应该是会被大辽律法按在地上踩吧。
深知这个时候不能招惹他的韩姬老老实实的把他带到了佛宝奴的面前。
“身子好些了没有?”
“死不掉。”宋北云侧着头看着佛宝奴:“我倒想问问,你给我安排那个榆木脑袋是几个打算,若是你真想为难为难我,那我就教育教育你。”
佛宝奴一愣,眉头轻蹙起来:“那你便教育好了,我倒也想瞧瞧你该怎样对付这等人。”
宋北云双手撑在膝盖上,呼呼的喘着气,他眼睛轻轻往上挑了一眼:“那还请陛下拭目以待好了。”
“朕拭目以待。”
宋北云不愿再多说,起身就要走,佛宝奴却喊住了他:“站住。”
但小宋是谁?他没有在怕的,脚下根本就没有停顿。
“我让你来是有事情与你商议。”
“哈,抱歉陛下。我身体抱恙,不好过多逗留,还请陛下稍安勿躁,等我身子好些时再与陛下促膝长谈、抵足而眠。”
佛宝奴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宋北云!”
“走了。”
叫不住他的佛宝奴站起身快步追了上去,一把拽住了他的腰带:“你要走哪里去。”
“回鸿胪寺睡觉!你松手。”
佛宝奴死死拽着不松手:“就睡这里好了,你都病了!”
“不劳陛下费心。”
而这时妙言捧着一本书走了进来,看了他们两人一眼:“你们有什么好闹的,宋北云你不是能耐么,你连那么个笨逼都不能搞定了?跑过来跟个女流之辈耍威风干什么?”
“我看着恶心!”宋北云也是个倔强的人:“你们就是存心恶心我!”
“你要说存心,那的确是存心。但你要说我们恶心你,那可不对。”妙言笑了起来:“世上八成人都是你嘴里的蠢货,你难不成一辈子不与他们打交道?如今就好好给你个机会打量这这些所闻蠢人好好磨合磨合。”
“这不已经半辈子了么?我被刺杀,过来讨个公道,你们不给,那行啊,我自己动手就完了,到时就别怪辽新疾风骤雨。”
“那可不成。”妙言依在门框边:“这可是辽国的地方,不是你的宋。你明白我的意思么?你要知道,我之前差不多都快发动革命了,都没能根除这些老贵族,你用你的法子?名不正言不顺。”
宋北云冷静了下来,歪着头看着妙言又回头看了看佛宝奴:“你们是打算将计就计,用我的手抹掉这些人?你们可太看得起我了,就算是我有这个打算,可你们好歹给我分配个正常人啊,人家有机会跟我一起共事,哪一个不是眉飞色舞?”
“那我倒要问问你了。”妙言坐在了他身边:“如果你心里不是这个打算,你为什么要回来,以你的性子,这么怕麻烦的一个人,这种事你直接通报宋国外事部门就好了,为什么自己回辽新都?”
宋北云安静了下来,他上下打量起妙言来,然后却是笑了起来:“可不能胡乱揣测我,我就是想来而已。”
“哦?”妙言抬起眼皮:“那我就这么跟你说吧,一个笨逼既是横在你面前的一根刺,也是挑开脓疮的一根针。你对付笨逼,笨逼自有办法折腾那些人。如果你对付不了笨逼,那笨逼就没办法去挑开那些脓疮。聪明人会趋利避害,笨逼可只是会勇往直前。”
小宋一听,虽然脑袋还是浑浊的,但思路却一下子清晰了起来,但面子还是要的,所以僵持还是僵持在那不肯动弹。
“来。”妙言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解锁新……”
“成交!”
“这就成交了?”妙言一脸鄙夷的看着他:“你有没有点骨气?”
“要那玩意干什么。”
不过解锁也不是今天能解锁了,小宋下午的时候就自我隔离了,发烧四十度,还带咳嗽,他生怕把儿子给传染了,只能在皇宫中找了个角落把自己隔离了起来。
“命重要。”妙言给他端了药进来:“刚赶了来回八百多里,还春寒料峭的,你回来睡了几个小时就过来寻欢作乐,几度的天气你个南方佬就敢在书房那种地方一展雄风?”
“别骂了别骂了。”小宋靠在床上:“我都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