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旁边的观音奴听着无趣,除了那个女人科举的事倒是让她有了些兴致。
趁着三人停顿时,她连忙开口问道:“为何你们要让女人读书啊?女人不是生下孩子就好了吗?我们契丹人就是这样,要不然我阿姊也……”
说到这她刹住了车,莞尔一笑:“也不至于那个样子。”
“这里说出来就是很长一段理论了,所以就不给你细致的解释了。”小宋咳嗽了一声,喝了口酒:“我就问你,玉生哥怎么样?”
“好啊!当然好啊!顶顶好的!”
观音奴一脸兴奋的连声说好,说到玉生都有几分不好意思,连忙别过头去咳嗽了起来。
而小宋笑道:“对吧,是个人都知道他好,但他为什么好?你可知。”
“天生的吧。”
“天怎么能生人呢,人都是妈生的。”小宋嘲笑起观音奴来:“玉生哥很好,是因为红姨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读过书明事理,能知世上的道理,这份道理再传承给玉生,耳濡目染之下他便是这般好了。我不说大字不识的农妇便教不出好人,但毕竟概率太低了,出身农庄里还能像玉生哥这般一身书卷气的人天下有几人?”
观音奴回头看了一眼玉了一眼玉生,也不管玉生臊红了脸,热烈的参入到了讨论之中:“我第一眼见到玉生哥时,还以为他是哪位王公家的公子呢,知书达理的可招人喜欢了。”
“那我呢?”小宋指着自己。
“你……不像好人。”
见到观音奴的说辞,晏殊毫不客气的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宋北云:“你就是个泼皮、无赖,来来来,罚酒。”
玉生眉头皱了起来对观音奴说:“北云不过只是性子跳脱了一些,他与我是一个娘教出来的,如何有差别?以后断然不可这般说话。”
小宋轻笑了一声却是没说话,端起酒杯喝了下去。
而在吃了饭在去相国寺的路上,玉生特意找了个机会单独走在宋北云身边小声说道:“观音奴年纪小,你莫要将她的话当真。”
“多大点事。”小宋揽住玉生的肩膀:“咱哥俩还需要讲这个?再说了,我哪点像个好人了。”
玉生轻轻摇头,叹了口气:“你也是当爹的人了,在孩子面前可是要沉稳一些的。”
“知道了知道了。”小宋一听这语气,当时就跟中了紧箍咒一般头疼欲裂:“早间红姨还特意去我房里给我教育的明明白白,这刚吃了饭你又来一遍……”
“反正你以后断然是不可在孩子面前污言秽语,若是让我听见,不管你是侯爷也好是王爷也好,娘的戒尺可是还在家里呢。”
一提戒尺小宋就屁股疼,连连摆手:“懂……”
大概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四人便来到了大相国寺,今年天气虽然不算太冷,但持续时间很长,一直到今日都还如寒冬一般,这腊梅正是开的最好的时候。
买了四张门票,登入大相国寺,这里早就遍地是人了,但与以往不同,自从这大相国寺要收三十文铜板的门票之后,来这里的就绝少有祈福还愿的穷人了,更多的是衣着华丽的少爷小姐和一些家境还不错的百姓和商人。而且这些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诚心礼佛来的,大部分都是过来赏景谈恋爱的。
这些人里的一大部分人其实是很能满足小宋对于这个时代爱情的幻想的,一把油脂伞一抹胭脂红,没有那些下流下贱的东西,多的只是今日雪景真好与有你更好这类听得让人发酸的对白。
不过小宋不想谈恋爱了,太麻烦了。而且他没什么当舔狗的天赋,再说了能让他当舔狗的女人得是什么样的?王母娘娘啊?
“景色倒是不错。”晏殊插着腰:“鄙人诗兴大发了。”
说完,他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旁边吃饼的宋北云:“算了……”
“你吟啊,我又没拦着你。”
“看见你挺烦的,不想吟。你怎么总跟没吃饱一样?天天手里都要拿着吃食。”
听到晏殊的话,小宋一脸悲切的说道:“我自幼贫困,从小到大就没吃饱过饭来,现在看到什么都想吃上两口。”
“你放屁。”晏殊啐了一口:“我没看过你的家当是吧?那两口箱子里装的孤本残卷的拿出一本能让你吃二十年的饼。”
“唉,读书人的事,怎么能拿来换饼呢。”小宋一脸理所当然。
而就在这时,他们两人听到身后的嘈杂,回头看去却是发现一个珠光宝气的男子从人群中穿行而来,他所到之处都会有护卫护佑其中,甚至如果看到不是那种一眼看着就是有身份者还会粗暴推开。
而那男子看着也就十八九岁的模样,面生的很,宋北云并未见过。
“这人谁?看着挺嚣张。”
“不认识,应该是某个封疆大吏家的儿子吧,不像是哪个王爷,皇家的人长得都挺好的,这厮也太丑了点。”晏殊点评的时候十分不留情面:“你看那龅牙,想来就是个修罗恶鬼的模样。”
“你这人怎么以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