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脚步却是被辽国的侍卫给拦住,不得再往前走半步。
小宋没有回头,只是径直去找了妙言。
一进屋就见屋里热烘烘的,妙言正斜躺在床榻上看着闲书,因为温度高的缘故,她身上只穿了一层金丝藕荷色底衬睡衣,里头大概是不着寸缕,样子慵懒魅惑。
“好大的胆子,未曾通报便胆敢直闯辽国贵妃的寝室。”妙言眼皮子抬了一起:“也不怕闹出两国纠纷。”
“你辽国皇帝拉粑粑没纸还得叫我送呢。”小宋没好气的往旁边一坐:“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本宫知道什么了?”妙言探出身子,斜躺在宋北云的腿上,也不顾身上松弛的衣裳从肩头滑落:“你倒是说个清楚。”
“赵橙疯了。”
妙言听闻,突然就笑得花枝乱颤了起来,看她这德行小宋就知道她根本就是知情的,而让自己过去就分明是想为难他一番。
“果然。”
“没有哦,我可不知道她疯了,只是猜想她不太正常了。”妙言沉吟片刻说道:“守卫每日都会告诉我她干了些什么,你知道即使是一个正常人在这种冷宫里都会出问题吧,何况她本身就不太聪明喜欢在钻牛角尖。大概一年半之前吧,她就出现了刻板行为,比如每天都会去后院翻地,然后把侍卫给她打的水从一个水缸倒腾到另外一个水缸,以此来消耗一整天的时间。”
宋北云一听,心中恍然,果然是没出他所料,赵橙也许不是疯了就是出现了精神方面的问题。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一个人被关在那种地方,平时除了侍卫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的确是很容易出问题的。
“所以这次我打算让你带她会大宋去,宋国的长公主,大宋战神的女儿,死在哪都行,就是不能死在我大辽。”
妙言的话中透着残忍,但对于她来说的确也是没什么可仁慈的,只是这件事放在宋北云这里就很棘手了。
“你这不就是害我么。”
“害你?我为什么要害你。趁着她还比较正常把这个包袱扔给福王,你也算是忠义两全了,福王是个聪明人,他当然也会理解你的难处。”
小宋指向冷宫那里:“她那叫比较正常?她要当着我面自杀你知道吗。”
“不会的,她信佛。只是吓唬吓唬你而已,如果真的要干这种事,你进去的一瞬间她就噗嗤一刀了。”
小宋闭着眼睛皱着眉头,脑子里一团浆糊。
而妙言看到他为难的样子更是开心的笑了起来:“想不到大宋新一代的军神也有发愁的时候?”
“我谢谢你嗷。”
“要不我大度点,你牺牲点色相,这种姐姐很好搞定的,你去p她,你不最擅长了么。”
“我再次谢谢你嗷。”
“哈哈哈哈哈……”
妙言笑得在床上打起了滚,好像看到小宋发愁是一件让她十分开心的事一般。
“你少给我没事找事了,我求求你了。”小宋将她已经快要滑落的睡衣扯好:“我现在已经是一肚子事了。”
“唉,迟早都要解决的,你打算拖到什么时候?拖到大宋长公主人不人鬼不鬼?还是说等到她香消玉殒,你给你师父带回去一个骨灰盒?”妙言一手扶在宋北云的肩头,探过身去从桌上取了一块蜜饯放在嘴里:“现在并不是这个女人怎么样,而是你大宋的国格、大辽的脸面、赵德芳的天伦之乐、你宋北云的忠孝之名。不然我费这些劲干什么,想个法子让她失足落下水就好了。”
小宋沉默了片刻,看了妙言一眼:“福王的兵权。”
妙言笑了起来:“终于冷静下来了?孝子贤孙伺候着,儿女承欢享受着,有些事该放下了,有些东西也该让了。”
她说话间,眉头轻轻一挑,妖妃的味道已经十成十,而这才是小宋记忆中那个妙言的模样。
“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到了咱们这个层级,做任何事都得好好考虑收益了,福王再开明他也是个老人,他的关系错综复杂,总归是有些投鼠忌器的地方。而新旧制的改革,第一刀可就是要砍在你的恩师身上,你真的想在这种事上跟福王闹得不愉快吗?”妙言轻笑起来:“我想你是不会的,你甚至还会妥协,既然你干不好,那计划怎么办?所以啊,有些事还是得家里的女人给你掌舵。”
“你可不是家里的女人,你都快成武则天了。”宋北云撑着膝盖叹道:“唉……”
“你哔哔赖赖个毛,我都没怪你找那许多娘们,你倒是怪我掌权掌的不好咯?”
“没那个意思……我就是……”
“那我问你,是要一场师徒内战还是要和平过渡。你选。”
“这还用选啊?”
“那就是咯,这个赵橙么,就是你的政治筹码。你呢,怎么处置她都行,只要能达到你的政治目的。是把她给p了也行是把她给感化了也行,反正你得让她成为福王爷下半段人生的中心思想,无暇顾及那其他的东西。”
宋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