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争个华夏正统,谁不眼馋这高台教化?
小宋一番话说来,这些人哪个不动心?这是什么?这可是教化之功,往大了说未来可是要在文坛史书中记下一笔的,可是那些契丹人却是要让人家来当奴工?
蛮子就是蛮子,臭狗屎!
这一番之后,妙言身后那些文官们都是痛心疾首,纷纷起身与宋北云交谈起来,仔细询问他将要在宋国怎样处置这种事情。
小宋自然也是一一解答,毕竟即便是抛开穿越者和抄诗人的身份,他真真切切是跟着一个传说中的纵横家学习出来的人才,精通儒学道学也精通纵横阴阳,与他们对答时不光丝毫不费劲反而时而能让这帮人茅塞顿开。
“功在当代,利在千秋。我华夏者受外族蛮夷之创伤每隔百年便要重蹈一次,私以为便是那教化之事。”小宋坐在那侃侃而谈,即便是有些地方过激了一些,但看在他身上的黑团紫蟒,这帮人也不敢轻易造次:“况且我从不称草原为蛮夷,在我心中草原是个英雄辈出的地方,值得尊敬。少却也只是少了教化罢了,若是能让草原吃饱穿暖,谁还愿意去风餐露宿?倒不如说说这汉地,却总是有些人脑满肠肥不知所谓,净干些岂不食肉糜的蠢事,以欺凌为止,逞的不过是一时之快。诸位大人,一无所有之人,能失者唯有足上镣铐。”
这句“能失者唯有足上镣铐”让全场都被震慑住了,唯独妙言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笑出声音来。
“那草原之人如何教化?语言都不通,况且那可是蛮人鞑子。”
“谁生来便是心神相通的?”小宋反问道:“子曰有教无类,你岂可将人分成个高低贵贱?你这张口蛮人闭口鞑子,你倒是还不如那想把人当奴工的呢,有辱斯文,若是你忘了先圣教诲,我便给你开封介绍信,去金陵从文小学馆回炉重造一番,定能让你有些明悟。”
被小宋点艹的那个官员品阶不低,年纪也不他站起身便要反驳,但小宋却头一歪眼睛一翻:“你胆敢伸手指我?便是你辽皇见我也要说声请字,你却胆敢用手指我?怎的?不行便是不行,还容不得人说了?看来你辽国的文坛是将你惯坏了,若是来宋国,每日一贴的报纸就能将你给骂到臭气熏天。”
那官员捂着胸口满心委屈,起身对妙言道:“娘娘,老臣不屑与此粗鄙之人为伍,先行告退。”
“今日你敢走,我就敢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小宋一拍桌子:“给我坐下!”
那人啪的一声坐回了位置上,而小宋站起身来,指着自己身上的黑衣裳:“认识么?这是什么。”
那几个官员低着头不言语,他们又不傻,那身衣裳便是辽皇与虎符一并给下的团锦服,代表着这宋北云在这里全权代表着辽国皇帝。
而他内衬里穿着的是紫蟒,那可是紫蟒!在宋国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标志,一般情况下即便是普通王爷都穿不得的东西,只有位列三公之人与宰相才有资格穿紫蟒。
说白了,这两身衣裳就代表了他其实跟挂宋辽两国相印区别不大了,不管是临时的还是永久的,他就是有资格跟这些人拍桌子。
小宋起身将妙言身后那些人一一数落过去,那些人只知道这宋北云心沉似海,却是没想到他还巧舌如簧。舌战群儒?就凭这几个人还想跟宋北云舌战?真要舌战也是他们贵妃娘娘晚上过来战。
“今日我便将文明和文化的概念告诉你等,免得你们以后与宋国同僚见面时连个事都听不明白,显得丢人。”宋北云背着手说道:“还口口声声过来质问我为何如此,你当我看不出来?你们就是来兴师问罪的,我就问问你们,你们配吗?配问我的罪吗?我文从天下道理王师先,武从百胜将军赵德芳,你们也配?”
宋北云掷地有声、言之有物,这些人口口声声仁义道德却是夸夸其谈,两相一比却是让宋北云把他们说的是哑口无言。
要是往常,文比不过,就以位压人嘛。可是论地位,面前的宋北云带两国天子共御国门,一声令下把他们宰了都不用向皇帝禀报,位是比不过了。那就比师门可师门也比不过啊,老医仙是个传说,虽然很多人都已经不记得那个老头了,但他年轻时却也是个韩信张良一般的人物,王师先的师父王恩荣遗作鉴国策至今还是每位皇帝的治国必修课。
再加上百胜将军赵德芳,也就是福王爷。这个人还在世呢,而且威名赫赫,辽国赢了宋国却从未赢过福王爷。
文武双全、系出名门。
这就是被全方位被碾压掉了,而且宋北云的思路也非常新,新到他们找不到具体的毛病。
“我知道你们来,都是贪图那教化之功,这没问题。但这既要贪功又要沽名,天底下的好事都让你们占了去可好?又当又立不可取,要么你们就铁骨铮铮抵死不从,坚决不许草原人入境求学,要么你们就顺势而为,不光要让草原人进来,你们还得出去,将你们的思想散播出去。别整个闭门造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