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看你能不能走出燕京。”小宋轻轻点了点韩姬的头:“在没有卸命之前,燕京之内我最大,皇帝的话也不好使。”
“可……南院大王在此。”
“他算个屁!我能把虎符给他?”
当然是不能!私自移交虎符等同谋逆啊!将帅能拿到兵马虎符,就代表是皇帝给予的最高权限,也就是说皇帝当拿出虎符的那一刻开始,就等于把整个国家的后背都交给了某个人。
这东西还能私自移交的?
“我现在就是燕京的主心骨,我为什么说你们女人的眼界就是有问题呢,包括妙言都是这个样子。短视!我一走,不管你们给出什么交代,军心就要乱,军心乱城中百姓就乱,你要不要赌一把是宋辽联军先到还是金国大军先到?用你的人头。”
韩姬脸色苍白的往后退了两步,用力的摇头。
这玩意赌的也太吓人了,谁敢赌这个啊。兵家的事,谁都说不准,现在理论上是宋辽联军会先一步抵达,而且几乎板上钉钉。但战场之上风云突变,谁也不知道到底最终会是怎样。
如果就如宋北云说的那样,他走了,但金国大军先到了。居庸关就破了,甚至都不用攻城就破了,因为城中军民会以为大辽放弃了他们,心灰意冷。
但只要宋北云在这,哪怕他吃喝玩乐嫖女人,只要他在。那就是对边军最大的鼓舞,只要他还能出现在城头,居庸关就会如钢铁一般屹立而上,别说三十五万人,便是五十万人一百万人想要轻易叩关,那也要问问脚下的长城答应不答应。
“军人是需要魂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小宋指着自己:“你以为老子不想走?我七斤三两的儿子都还没见过面呢!”
“可……您是能走的。属下不关心什么燕京什么宋辽,属下只听皇命,如今金牌今金牌已入两日,宋大人必须走!”
“来人。”
小宋一招手:“将此人拿下,动摇军心以军法处置。”
韩姬都愣了,她身侧的侍卫也愣了,但很快他们却还是簇拥了上来将韩姬给扣住了。
小宋这时再一招手:“放了她吧。”
韩姬不明所以,而小宋垂下眼皮冷眼看她:“除非辽皇亲来,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关起来。我来轮不到你来提醒我什么是必须。”
韩姬都快委屈哭了,怎么就碰到这么一个不知好歹的人呢。
于是她连夜将这里的情况以八百里加急传递去了辽新都,第三日晚上时,妙言就已经收到了韩姬的书信。
看到上头的话,妙言长袖一甩,:“不知好歹的狗东西。”
但她能怎么办,宋北云是个什么人她是最清楚不过的了,正是因为前线这个时间点太危险,所以她才连发金牌撤换宋北云。
但人家却根本不领情,来上一句除非辽皇亲至,否则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可辽皇在哪呢?辽皇她老人家在长安坐月子呢,就问这气人不气人吧。
“狗东西狗东西狗东西!”妙言将书房桌子上的东西都摔在了地上:“来人。”
这时外头一个太监打扮的人匆匆进来,跪在地上:“娘娘……”
“去准备一下,我要亲至燕京劳军。”
“老奴这就准备。”
劳军本是只能皇帝能干的事,但现在妙言已经几乎把控了整个朝堂,就正应了佛宝奴自己的那句话“只要官能继续当,谁管上头是男是女是人是狗”。
而在辽国皇帝养胎坐月子的期间,整个辽国上下的调动和指令都是通过这位贵妃娘娘的手发出去的,就连宫中的内侍都并不再质疑,俨然已将她视为皇命所向。
贵妃劳军,这并非是什么稀奇的事,但贵妃却乘坐天子座驾劳军,这可是个新鲜事,但辽新都上下却是视而不见,权贵不管、勋贵不管、新贵也不管,他们身上的焦头烂额已经太多了,如今只要这位贵妃不折腾他们,但凡她不登基称帝,其他的事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车队带着辽国地位最尊贵的贵妃一路向北去找宋国地位最尊贵的大臣,这荒唐事要是说出去,哪怕是最不苟言笑的老学究恐也是要笑掉大牙。
可再荒唐,事还真的是发生了。
就在宋北云心心念念等着金军那边的动向情报时,探子就有消息传来说辽国贵妃将亲至燕京劳军。
小宋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心里当时就咯噔一声,可还没等他想出什么好法子的时候,大门就已经被人撞开。
“你们先退下。”
妙言伸手一挥,左右力士立刻关上门,将地位尊贵的娘娘留在了这里。
“啊,你怎么就到了,我还以为你还要等几天呢。”
妙言走上前揪住宋北云的领口:“你给我过来。”
“来了来了……温柔点温柔点。”小宋刚进屋,便一把将妙言横抱了起来:“我都说让你温柔点。”
“我让你走为什么不走?”
妙言气哼哼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