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动全身,根本不存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么大家太太平平别出幺蛾子,要么出了幺蛾子总归是有人要被拿去祭天。
这是什么?这就是典型的民不患寡患不公的逆转应用,让各级官吏如敌人一般防备着对方,剩下的交给朝廷监管机制。
这里头考验的是三个东西,一个是国家的综合国力、一个是朝廷的掌控能力、一个是政府的公信力。
佛宝奴受教,埋头抄录了起来。
“你们好好学习,我去隔壁睡了。”妙言打了个哈欠,起身往外走:“我困死了。”
“不好吧,这孤男寡女的。”佛宝奴握住她的手:“我这就去睡了,你等等我好不好。”
“口嫌体正直。”妙言抽出手:“我先睡去,你完事了可以留在这也可以去找我,不过最好别把我弄醒哦,我睡觉轻。”
佛宝奴看着妙言离开,屋子里的气氛立刻有些奇怪了起来。
“你知道你这些废稿能值多少钱么?”
佛宝奴撑着下巴看向宋狗:“换一个相国之位绰绰有余。”
小宋回头看了她一眼:“不适合全境,这是地方性政策,有些地方还是被乡绅管理的,宗族势力大过于皇命,监管不下乡。这些东西就不好使了,但如果是在一些没有宗族或者宗族薄弱的地方,这个法子还是好用的。”
“你说。”佛宝奴眯着眼睛看着宋狗:“你都是怎样想出这些法子的,你又是如何做到小小年纪就能阅尽山河的?”
小宋微微打开窗户伸手出去接了些雪,最终还是忍不住放到了嘴里
“喂,不要吃雪啊!”
“忍不住”
小宋收回手,转过身在窗帘上擦了擦水迹,来到佛宝奴身边坐了下来:“我看看你都抄了点什么。”
佛宝奴把本子递过去,似是撒娇一般的说道:“我当年太学院上课时都不曾如此认真喔。”
“那是。”小宋呵呵一笑:“高高在上的君为轻民为本社稷次之哪里能比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更有用,讲道理谁不会呢,难就难在怎么把这些道理用在实在的地方。”
“嗯嗯”佛宝奴连连点头。
“辽国的情况相比较大宋其实是要复杂一点的。”小宋从那一摞废稿里翻出一份:“你可以看看这一份,这是针对宗族势力斗争激烈地区的方案。”
佛宝奴接过去,看了几眼就难以置信的抬起头:“革命?革谁的命,最终不还是革我的命?”
“你看完吧。”小宋懒得解释,躺了下来扯过毯子盖上:“这个本来是用在闽粤浙川这些宗族庞大地区的,但是辽国也能用。”
佛宝奴哦了一声便低头看了起来。
里头有些东西对她来说其实是晦涩难懂的,但她虽然在宋狗面前显得很笨,但她可是受精英教育长大的人,理解能力可是不差,几番思索倒是也能明白。
不过这一思索就不知过了多久,反正等她感到困倦抬起头时,宋狗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地上爬到了床上,睡得像头猪。
佛宝奴伸了个懒腰,然后直挺挺的躺在了羊毛毯子上,嘴里念念有词:“好难啊好难好难好难”
说完她看了看宋狗,思索半天还是没敢去把他叫醒,毕竟这个点把他叫醒了,等他缓过神来大家都是大人了,谁能不知道会出点啥事呢。
“睡去。”
她起身往外走,但走到一半她却又是走了回来,蹲在床头盯着宋狗看了一阵,小声嘀咕道:“睫毛好长”
说完她凑上前在宋狗的嘴唇上轻轻亲了一下,但刚刚抬起头却发现宋狗睁着一只眼睛看着她。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睡觉也很轻?”小宋笑着完全睁开了眼睛:“你非礼我。”
佛宝奴的脸眼看着的红了起身就要走。
“想走啊?”小宋嘿嘿一笑:“你可能不知道妙言有多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