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
老御医撇撇嘴,不再跟他计较,但刚转身,却突然喊住了宋北云:“师弟,你来。师兄有些话与你讲,孙儿你外头等着。”
宋北云满脸好奇的跟着老御医走到一旁:“师兄怎的了?”
“听闻你要去觐见太皇太后?”
“可能是吧,怎么了?”
老御医深吸一口气:“有两件事你要切记。”
“师兄你说”
宋北云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毕竟涉及皇家的东西,不小心一点还是不行的,毕竟这里头规矩道道还是多的吓人的。
“这首先,太皇太后是福王生母,但福王却是由当年的韩国夫人养大的,这等为禁忌,不可提。韩国夫人已故去三十余年,却始终为太皇太后心中一根刺,而福王心中也只认韩国夫人为母后。其二”
老御医环顾四周,凑到宋北云耳边小声道:“当今圣上,是个骡子。”
“握草!”宋北云往后一跳:“你可当真啊?”
“那他娘的还能有假?”老御医眯起眼睛:“应当是年幼堕马所致。”
“可是不是说皇后有了么?”宋北云眼睛雪雪发亮:“握草,这么刺激的吗?”
“所以我特地提醒师弟一番,若是你看出来了些什么,不可言!切记切记,不可言。”
“我他娘的好怕啊。”
“我他娘的才怕”老御医深吸一口气:“我如今睡觉都不得安生,这要是传出去,你猜猜会怎么着?”
“不用猜了。”宋北云摆手道:“这太刺激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宋北云蹲在地上,将声音压得极低:“不早说?”
“我一直都知道。”老御医也是压低了声音:“不好乱说。”
“哎呀”
宋北云抓耳挠腮的:“这皇家也是太刺激了太刺激了。”
“更刺激的还有的,当今瑞宝公主不是福王的亲女儿,是泰王的。”老御医神神叨叨的说道:“泰王参与谋反被贬了庶民,为了不连累女儿,就将孩子过继给了福王。”
“泰王是不是一个高高瘦瘦的。”宋北云指着腮帮子:“这有颗黑毛痣的?”
“见过?”老御医一愣:“哦对对对,你经常出入福王家中。泰王是韩国夫人的亲儿子,两人如亲兄弟一般。”
宋北云摸着下巴:“难怪他对金铃儿的事那么上心,难怪了难怪了韩国夫人怎么死的?”
“太皇太后毒死的”老御医又开始压嗓子了:“当年我亲自检验的,不敢说。你可千万别说,若是说了,福王得当场去世。”
“这个皇家这么操蛋的吗?”
“何止啊太宗皇帝的子嗣可是一个都没剩下,当时造反便是造得太宗皇帝一脉,罢了”老御医摆手:“这等事莫再提,你自己小心些,伴君如伴虎。师门如今就靠师弟你了,你可别死了呀。”
宋北云挠着脸:“我他娘的有点慌了。”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老御医叹气道:“这些年,师兄我都是这般过来的。”
走出宅子,宋北云脑子还是跟一团浆糊一样。几个信息一直在脑海中盘旋,首先就是福王跟太皇太后并没有什么感情,但却是亲母子。然后是赵性是个骡子
至于金铃儿这事,他老早就知道了个大概,只是不知道她会是伯伯的女儿,不过这事跟赵性是个骡子比起来,那简直就只能说是索然无味。
赵性是个骡子啊!
那到底是谁把皇后的肚子给整大的?这里头的趣味可就大了,就这一件事,足够让整个王家从此断子绝孙,但同时大宋估计也要提前进入风雨飘摇了。
嗯权衡再三,宋北云决定把这件事暂时压下去,到时候如果有机会见到赵性亲自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如师兄所说的那样是个骡子。
“同叔啊,久等了。”宋北云出了大门,脸色一变,变得满脸笑容:“初次见面,叔爷爷也没什么好给你的。”
说完,宋北云摸出一万贯的徐家本票塞到晏殊手里:“拿去买些吃吃喝喝,就当这些年叔爷爷给你攒下来的岁钱。”
晏殊愣了愣,低头看了一眼手上那盖着徐家大印的本票,愣愣的看了看宋北云,接着脸色立刻绽放了开来:“叔爷爷,咱们着是要去哪啊?”
“你果然是个变色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