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方向拱手鞠躬:“定不辱圣恩。”
福王差点一个踉跄从椅子上滑下去,他诧异的看着面前这个小兔崽子:“你胡乱说些什么?”
“那位公公,你在的吧,公公。见了救命恩人,你也不出来打个招呼?”
福王听到这句话,摇头笑了起来:“他早早便走了。”
宋北云侧头看着福王:“那王爷可还有什么要问的?”
“你怎的如此坦然?”
宋北云挠头道:“我错在哪里?光明正大,如何不坦荡?更何况现在我知道众人口中的昏君其实暗戳戳的是站在王爷这头的,我更不用怕了,我有靠山啊,我上头有人。”
这小子,奸如狐狸、滑如泥鳅,顺杆子爬的能耐真的一个不留神,他怎的就成了上头有人了?
“你好自为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想不用我说。”福王嘱咐道:“上头的人是不是杀你头的人也不好说。”
“王爷,我不怕给你交个底,我要逃,天下无人能拦。”宋北云摇头道:“我不想与王爷在战场上相见,我不一定能赢,但一定能让王爷极难受。”
“哦?如此自信?”福王倒也不生气:“逃了之后还带我宝贝女儿一并落跑是吧?”
一提到这个宋北云的腰杆子就不硬了,他缩起脖子:“嘿嘿那个什么是吧,嘿嘿”
“哼。”福王冷哼一声:“你当真以为我不知你与金铃儿那些事?脖颈上的印至今未消呢!真要治你罪,你还能躲?光是侮辱公主这一条,就足以让你流放琼州、永不叙用。”
“多谢王爷开恩”宋北云拱手拜拜:“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呵,小兔崽子,还以为你多硬气,没想到也是个没骨气的东西。”“
“是是是王爷说的对,草民没骨气没骨气”
“少给我来这些,今年必须给本王考个功名,不然你且看看本王怎的收拾你!”福王眉头紧蹙满脸严肃:“莫要问、莫要查,你只管考,考上之后自有安排。”
“是”
宋北云嘴上唯唯诺诺,但心里却突然就亮了起来,之前福王似乎并没有执意让自己考功名的意思,但现在他下了死命令。那么这么看来应该是赵性?对,应该是他们这一脉需要培养能跟文臣集团抗衡的文臣话事人了。
刺激啊!大宋也要搞文武对抗了!这简直太刺激了,宋北云觉得自己似是要见证历史了,虽然他现在还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但这条线其实的确是挺有意思。
不过宋北云敢肯定,自己绝对不是被委以重任的那一个,原因么无外乎太年轻和没根基,但这不重要,只要有了一席之地,什么都好说嘛,自己可是有高参的人,鸡王妙言小姐姐那可是人世间顶级的参谋,也许她并不懂政治,但逻辑学点满了呀,而且是个能随手画逻辑分支图的人,这简直就是个外挂。
当然,同时她还是个只喜欢动嘴的咸鱼,指望她肯定是指望不上的
“等等。”福王从袖子里掏出一摞纸:“这个拿去。”
宋北云结果那些纸,打开一看,立刻白毛汗就出来了:“千岁您这”
“怎么?不行?”
“不是,人家透题都是提点一下,您直接把试卷都给我了,有点过份吧。”宋北云哭笑不得:“这作弊啊。”
“皇权特许。”
得宋北云算是明白了,他大概是历史的车轮行进到这里,第一个奉旨作弊的人了。
“莫要外传。”
“知道了。”宋北云叹了口气:“其实我不作弊也没什么问题,这也太简单了。”
“这不是给你的。”福王冷哼一声:“是给你那屡考不中的哥哥。”
“就让我欠人情呗行,我知道了。”宋北云有气无力道:“我照办就是了,谢福王殿下、谢万岁隆恩。”
“下次把万岁隆恩放前面。”
“是草民明白。”
福王一挥手:“去看看金铃儿吧,她似乎有些不舒坦,今早看着脸色不好。”
“我这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