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妞儿憨憨的笑着离开了房间,而阿悄就在楼下候着,他一过来立刻揪住了他的领口:“羊妞儿过来。”
“啊?”羊妞儿被莫名其妙带到了厨房:“嫂嫂何事?”
“说,那县令的儿子怎的就被打断了腿。”
阿悄问话时,看着羊妞儿的眼神一直往旁边的炉灶上瞟着,她呵呵一乐,从笼屉里拿出了几个炊饼还有几个宋北云教她做的包子:“你老实说,我就给你吃。”
“谢谢嫂嫂谢谢嫂嫂。”
“别忙着吃,先跟我说说。”
问不到宋北云就问羊妞儿,阿俏哪能不知道这两个人干什么坏事都是狼狈为奸的,而且羊妞儿可没有宋北云那么尖滑,很容易就能让他开口。
果然,在“嫂嫂”的威压和包子的诱惑下,将那几日的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诉给了阿俏,这一套下来阿俏听得是目不转睛,她都没想到在宋北云嘴里一句“县令公子的腿断了”轻飘飘的话居然有着堪比戏文的还要精彩。
“后来这叶大当家就找上门去,让县太爷还债,这自然是还不起的,所以县太爷就只好亲自打断了儿子的腿,听说两条腿都打断了,可惨了。”
羊妞儿说完之后,拿起包子大口吃了起来:“恐怕得有一年不能出门了。”
阿俏满意的点头:“哼,叫他打我玉生哥,活该。你够不够?来,嫂嫂再给你拿几个。”
又从阿俏那拿到了十个热腾腾香喷喷的肉包子,羊妞儿笑得嘴都合不拢了,阿俏还大方的说:“慢些吃,不够还有。”
“够了够了,我这就要去南京城了,这刚好在路上吃。”
阿俏看着羊妞儿不解的问道:“你去那作甚?”
“哥哥说……”
而此刻,宋北云也已经坐在了书桌前,跟着玉生一起埋头苦读。讲真的,他对这种死记硬背的东西可以说是深恶痛绝,但却又没什么办法,毕竟这玩意就跟高考前刷题一样,明知道高考之后也没什么能用上了,不刷还就是不行。
不过宋北云也不是那种老实坐在那背书的人,他趁着玉生抓耳挠腮做题的时候,从小兜子里掏出一把瓜子儿小心的剥了起来,一边吃瓜子一边看窗外的烟雨,嘴里还在哼着门环惹铜绿。
“北云!”
一声叫唤把他给吓了一跳,连忙收起了瓜子,回头时却发现玉生正气冲冲的看着他,他一看着架势,哀愁的哎哟了一声:“完了……”
被训斥一通,宋北云只好老老实实的温书,但一边看书脑子里却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
他之前计算过日子,今年大概是公元1010年,这一年本应该是宋真宗赵恒当皇帝的,但现在却是一个叫赵性的,历史么就跟自己熟悉的历史完全走了样子,而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宋仁宗赵祯就是今年出生吧,一想到赵祯就想到贤王想到包黑炭想到展昭。
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历史的拐点大概在四十年前,从四十年前开始,历史就完全不再是宋北云知道的方向了,它走上了一个全新的没有任何记录的方向。
“玉生哥,好无聊啊。”
宋北云把笔一扔:“找些事干干。”
玉生微微抬头,看了宋北云一眼:“你若是安心读书,明日午后我便带你去我同窗的春会。”
“有什么好玩的么?”
“倒是挺有意思的,都是一些青年才俊,有些后辈晚生也会去,他们与你年纪相仿,你可以与他们交流一番。”
宋北云撇撇嘴:“那有甚的意思。”
玉生轻笑一声:“你不告诉阿俏,我便告诉你有不少如花似玉的小娘子也会去。”
“成交!”宋北云扬起手中的礼记:“今天背礼记是吧?小意思!”
看到宋北云那个样子,玉生也是无奈的苦笑摇头,然后继续埋头苦读起来,而宋北云倒也是认真,就为了明天能看到那些如花似玉的小娘子。
他倒不是好色,毕竟这些年他在这边还真没见到过几个比阿俏要俊俏的姑娘,他只是想去长长见识罢了,至于才女什么的,这种文艺女青年最蠢了,自以为才情满满,说到底不过就是会写几首烂诗几首淫词,仅此而已。就这玩意,宋北云他一天能偷三五百首呢,李清照还没出生对吧?
既然没出生,那就偷呗!他现在可是读书人了,读书人的事,能叫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