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按殿下所说,后宫家世简单的公主也不是没有,为何非要指您?”
“你也说家世简单,家世两个字就证明背后还是有牵扯到家族,而本宫不同,甄氏已消失在历史长河中,本宫背后只有皇室,再加上,本宫与父皇感情最深,又是最尊贵的嫡长公主,本宫嫁给郎宇新,即让郎威感皇恩浩荡,越发忠心,也能绝对保证郎家军一直握在帝皇手上,于他,于江山社稷是最好的。”
“所以,就要让您牺牲终身幸福吗?”
甄善摇摇头,“纱儿,皇室公主生来荣华于一身,但有得必有失,我们的婚约注定是皇家用来牵制各方势力的筹码,现在,本宫嫁给郎宇新,而不是和亲塞北漠北的,已经是很幸运了。”
“可郎公子他……”
“他配不上本宫吗?”
纱儿抿唇没敢说出来,但她心中确实是这般认为。
郎公子对殿下是有心,可殿下这般风华绝对,值得世间最好的男子。
甄善似看出她在想什么,笑着摇头,“世间最好的男子,不一定就是对本宫最好的,新新很好,单纯可爱,从不算计本宫,更对本宫言听计从,纱儿,若是要嫁,对方无需多厉害,只要他足够真心。”
只是,她原本不想将那小傻子卷入这漩涡忠心。
郎威是父皇最重视的臣子,只要他不站队,以后拥立成功上位的新皇,因郎家军,脑子没坑的皇帝,都会重用他。
郎宇新可以娶其他公主或是家世普通的女子,那样,他再傻,只要郎威能活到教育出一个优秀的孙子,那小傻子前半生有父母照顾,后半生有孩子挺着,还是能顺顺遂遂的。
可若是她,甄善凤眸微晃。
那小傻子一辈子都不会有孩子……
甄善忽然想起什么,不,只要有谢宁那个鬼畜在。
郎家包括郎宇新就不可能会有安宁。
谢宁想要复辟前朝,郎威便是他最大的挡路石,他定会想办法先铲除他的。
甄善揉揉眉心,今日,那鬼畜扮成郎宇新赢了比赛,恐怕也是他的计划已经开始了。
她苦笑一声,身在这皇权旋涡中,谁能独善其身呢?
“殿下,您怎么了?”
“没事,昨日郎将军为何会跪在御书房外的原因查到了吗?”
其实原因今日就知道了,但甄善想知道的是,郎宇新那小傻子到底做了什么,才让郎威这般不管不顾地求父皇赐婚?
先前,无论是皇帝,还是郎威,都是不想他们凑合在一起的。
郎威突然改变态度,定然是那小傻子的关系。
纱儿点点头,只是脸色瞬间变得有些惨不忍睹,无语道:“郎公子他、他在家绝食了三日,闹着要上吊,还差点割腕自杀……”
甄善:“……”
“他人没事吧?”
“在郎将军答应他跟陛下求娶您,郎公子就生龙活虎了。”
甄善按了按太阳穴,实在有些哭笑不得。
一哭二闹三上吊,也就只有那傻子做得出了。
倏而,她眸色一寒,转头,看向某位不速之客。
纱儿和雀儿脸色一变,立刻挡在前面。
“纱儿、雀儿,你们都下去吧。”
“殿下。”
“去吧。”
两人抿了抿唇,行了一礼,听话地退下了。
甄善淡淡地看着他,“师父不请自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谢宁浅淡眸子满是寒霜,“你对这门婚事,很满意?”
“这不是父皇和师父费尽心思帮本宫选的吗?本宫自然满意了。”
仅凭郎威一人,不会那么轻易让皇帝改变主意,估摸这男人也出了不少力,才让她那便宜父皇彻底决定让她嫁给郎宇新。
只是他想做什么?
单纯地想报复她?
还是想利用她算计郎威?
他就不怕自己将郎家军握在手上,彻底破坏他的大业吗?
或是,他又在布什么棋局?
谢宁神色僵硬一瞬,随即讽刺道:“这不是你一直的目的?”
“哦?本宫的目的?”
“你自小就接近郎宇新,不就是等着今日吗?”
甄善笑了,但她没反驳也没解释。
反正,她做什么,在他眼中,都是在算计,都是在谋划什么。
确实,妖妃不算计还能做什么?
他爱怎么想,就去怎么想,与她无关。
谢宁见她冷漠无波的样子,心中的怒火更甚,猛地抓住她的手,眸中满是冷戾,“你不是说只要林严自缢,你就不再与我作对吗?现在又算什么?”
甄善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但挣不开,也懒得再挣扎,免得痛的还是自己。
她好笑,“请问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