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贤妃如何?”太后着急地问道,既然贤妃跟皇帝命数相连,那就绝对不能有事。
无尘眉心微拧,还是说道:“毒已经排出大半,但余毒留在体内,此毒,极难根除,需得慢慢调养一年半载。”
皇帝舒了一口气,“应该是那胎儿及时流掉了,那就麻烦无尘大师救朕的爱妃。”
“陛下,太后,贫僧要为贤妃施针,请二位暂且回避。”
“皇帝,我们在这会打扰大师,不如先去审问皇后,看看她这毒究竟从哪儿来的?随意在宫中下毒,兹事体大,不可轻视。”
太后脸色沉沉地说道。
皇帝似想到什么,脸上满是杀意,“母后说的有礼,那这就麻烦无尘大师了,雀儿你们好好照顾娘娘,若是娘娘再有闪失,朕要了你们的脑袋。”
“是,陛下!”
皇帝和太后两人杀气腾腾地离开。
只是甄欣如何都咬定自己没下毒,当时又有其他嫔妃和太医作证。
皇帝碍于天下之口,不能直接杀了她,却能废了她的皇后之位,将她打入冷宫。
而她外祖一家也渐渐被排挤出京城。
这边,雀儿将其他宫女遣出去,只留她和纱儿在寝室内伺候着。
无尘再控制不住眸中的思念,手微颤,只是记得她现在的身体情况,赶紧拿起银针,为她控制体内的毒素。
“究竟是怎么回事?”
无尘医术无神入化,甄善的脉象像是有怀孕过的迹象,但有些奇怪,又不像是怀孕过。
缺儿的神息确实能让甄善看似怀孕了,但若是神息消失,脉象上姑且也能骗骗御医,却骗不过无尘。
雀儿似乎不奇怪无尘会问她,跪了下去,“小姐没有怀孕。”
无尘眉心一蹙,“什么?”
雀儿看向无尘,眼神有些埋怨和气愤,“小姐自进宫,根本没有与陛下圆房。”
无尘瞳孔微缩!
她为何没有与皇帝在一起,这理由,他好像也不用问,却沉重得他无法喘息。
他,何德何能?
“小姐会喝下皇后端来的汤药,不过是不想别人怀疑什么,后来小姐发现这汤药不对,就将计就计,假装自己怀孕了。”
虽然雀儿也不知道甄善怎么假装怀孕,但无非是一些药物的作用。
无尘脚步微晃,“在她确诊怀孕那晚上,有没有发生什么异样?”
雀儿摇摇头,“小姐那晚把陛下忽悠走后,就把我们遣出去了,以往小姐也时常自己一人待在寝宫内,所以我们当时也没怀疑什么。”
无尘闭了闭眼睛,脸色雪白,心痛到窒息,有一种药确实能令女子看似怀孕了,但服药后却十分痛苦。
她这么柔弱的人儿,如何忍过那样的痛楚?
缺儿看着水晶心越来越接近全红色了,有些无语,瞬间明白娘娘跟自己要神息做啥了。
娘娘真腹黑呀!
“小姐说,这毒她没办法完全解了,但那时小姐没有伤心难过,反而很高兴,她说她终于可以再见到他了!”
这个‘他’是谁,甄善没说,雀儿也好,无尘也好,都知道。
但也是因知道,无尘才越发痛苦。
“小姐这两年看着风光,可谁知道小姐在这步步惊心的后宫有多难过呢?无尘大师,您以为有太后和皇帝的庇护,小姐就能安然无恙吗?”
雀儿抹着眼泪,恨恨道:“您可知道,这两年,小姐的吃食有多少次被下了各种毒?最初的时候,有多少次被皇后和那些妃嫔明里暗里地嘲讽欺负,小姐只能逼着自己去成长,去做那些她以前也厌恶的争斗和谋算,您给了她活下去的动力,转身却又把她推入无间地狱,可她从没怪过你,甚至心心念念都是你。”
无尘单膝跪在她床前,握着她的手,痛苦唤着她:“悟心!”
他不是佛,救不了她,也救不了自己!
更没有力量去忘记她。
那盆她留下的勿忘草叫他午夜梦回,都是眼前心爱的姑娘。
他以为他放手,他以为为她铺路,就能让她好好地过一生,却如何想到只是带给她更大的痛苦呢?
……
“悟心,你醒了,感觉如何?”
有了无尘的药,甄善隔天便醒来了,她有些怔怔地看着眼前俊雅出尘的僧人,美眸懵懂迷茫。
无尘温柔将她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端起一旁的水,“你睡了那么久,喉咙应该很不舒服吧,先喝点水。”
清淡好闻的檀香萦绕在鼻尖,一滴眼泪从她眼角滑落,溅落在无尘的衣襟。
“怎么了?可是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悟心,你、你别哭啊!”
无尘见她流泪,整个人都慌得不行,手脚都不知道往那放了。
甄善摇摇头,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