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芊芊甚至对王笑调侃要给陈圆圆封个王府的官职,专门替他带孩子
唯有王康见王笑子嗣渐多,反而感到忧愁起来。
王康已忘了几年前还说过“若有孙子,给他一套京城宅院”之类的话,他已经有些认不全自己的孙子孙女了,担心的是王笑实在是没有多少家产。
因此王笑一回来,便遭到王康一顿臭骂
“本以为封王封爵、权势滔天,钱财必然是少不了,没想到你一天到晚吊儿郎当的,这些事浑不考虑,你但凡是开口说一句话,也不至于穷成这样!”
“穷?”王笑愕然,笑道:“爹怎会觉得我穷呢?我可是晋王,我想要什么都有啊。”
“你是什么都有,就是没心肝,只顾着自己享福。我问你,你有多少产业能留给儿女?老夫都给你算过了,你死之后,手上那点东西”
“爹你这就没道理了,岂有咒自己儿子死的?”
“你怎么说话的?我是咒你死吗?我是让你早点给子孙后代打算,留点产业以保他们衣食无忧”
“为什么?他们自己不工作吗?”王笑竟是又反问了一句。
王康怒中心起,若不是眼前这个儿子身份尊贵,恨不能一脚踹上去。
“逆逆”
王笑见王康是真的火了,苦笑着,上前拍了拍他的背,笑道:“好了好了,爹也别气了。我好好跟你说。”
“你好好说!”
“我是这么想的啊,你看,以我的地位,子女总不能过得差吧?不嚣张跋扈都算好了。只说凭晋王府的人脉,他们若还能过得差了,未免也太不成器。不成器的话,我留再多产业有什么用呢?这世间楼起楼塌,多少钱都会败光的。我给他们最好的财产是教育啊。”
王康侧过头,深深地看了王笑一眼。
“爹觉得我说得有道理吧?”
“人家都说你这人越来越假,越来越虚伪。”王康哼道,“果然是这样,开口就是没用的假道理。”
“哈。”
王康想了想,有些犹豫着,问道:“对了,你想要当皇帝吗?”
“怎么连爹你也这么问?”
“当然是听人说了,但你休问老夫是听谁说的,老夫是不会说出来的。”
“不问就不问,爹是怎么想的?”
“你要是当了皇帝,老夫倒是不用替你子女的生计操心了但就是,我还没准备好。”
“我当皇帝,爹要准备什么?”
“你当了皇帝,当然也要追我也当皇帝,说是祖上好几代都要追封。”王康带着些为难的口吻,叹道:“在这清水坊住了一辈子了,要是住到皇宫里,我也不”
“爹你想的真多,就在清水坊住着吧。”
“那你什么意思?”
“太麻烦了,懒得搞。”
王康沉默了许久,拿不定儿子对这事有什么主张,也不愿多掺合,又问道:“你知道四媳妇有多少产业?”
“她只要合法经营,合法纳税,我管她有多少产业。”
“我是说,四房倒是有钱,偏偏子嗣单薄。”王康有些嫌弃地看了王笑一眼,低声嘀咕道:“没钱的却是一直生。”
说到四房,王笑心想,有钱没有命享有什么用
果然,王康下一句话就来了。
“你四弟何时回来?”
“他玩野了,暂时不想回来。”
“老夫听说,海外那些番夷身上有许多病”
“爹你又是听谁说的?怎么一天到晚这般消息灵通?”
王康道:“你少管我,我是说,你写封信,让宝儿早些回来。”
“好。”王笑沉吟道:“这事我来安排。”
“还有你,少找点女人,年纪轻轻的,不要沉迷酒色。”
“知道了知道了,本来也没想着找女人”
王笑知道,王康之所以问称帝之事,大概也得到了一些风声。
因朝堂之上要给他加封的议论又渐渐起了。
这一次却是因为天下的局势不同了,“晋王”这个名号确实有些不太够用。
比如,去年年底,漠南蒙古诸部归降其实是向王笑称臣,绝非效忠于楚帝今年看这形势,若是朝鲜被“清军残部”打得亡了国,等朝鲜国主来觐见
因此,对于给王笑再加一个什么尊号,朝臣们不得不再次苦思冥想。
王笑却是任他们去想,再他眼里,无非是起个名字的事情,实力摆在那,他叫晋王也好、叫天尊也罢,总能让朝鲜国主低头。
才回京不到一月,王笑便准备动身去辽东。
如今辽东初定,再加上楚军还在朝鲜追击清军残军,这一趟过去当然是非常有必要的。
朝中隐隐有些声音想要反对,拿秦始皇举例,暗指王笑喜欢出巡,又给他冠个“穷兵黩武”的评价,无非是怕他养成习惯了,真成了好奢侈的秦始皇。
但事实上如今王笑名义上还不是皇帝,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