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保持着一些警惕,聊的都是些平常的话题。
“如今新订的律例是小宛修的吗?”
“我哪会修律例,只是任着这个差事,组织各位老先生们修订”
之后又她们再见,话题多也是这方面的内容也许是因为布木布泰知道董小宛对什么感兴趣,有意引导。
“其实在如今楚朝,蒙人、满人只要落了户籍,也能与汉人一样,晋王便说过,蒙汉一家,满汉一家。”
“什么人都行吗?”
“自是要查清没有烧杀抢掳的恶行。”
“那我也可以落这户籍吗?”
“许是可以的”
“小宛,我今日去落那户籍,却是不行的啊。”
“为何?”
“那吏员问我有人亲属,我说大儿子王玄烨,小儿子王融。他又问我儿子父亲是谁,我便说了,王笑。他又问我哪个王笑,我只好说是晋王王笑”
“嗯确是没有道理阻你落户,明日我到衙中问问这个章程要怎么办。”
“辛苦小宛了。对了,如今这新的楚律我也能学吗?”
“自是可以的,朝廷也是号召臣庶知法、懂法”
通过平时这般聊天,董小宛认为布木布泰是一个想要融入这承平盛世的新朝的女人。
但在临近年关这天,布木布泰又问了一个问题,让董小宛整个人都懵了。
“小宛认为,我可以告状王笑吗?”
“你说什么?”
“我与王笑的儿子,我养到四岁,含辛茹苦,王笑仗其权威把他带走,我可以告他吗?”
“这”
布木布泰道:“前几天京城有桩案子,有一富户早年强掳了一女人,其后那女人生下儿子,富户又把那儿子抢回,那女人上告之后,案子发到大理寺,你们不是依法惩治了那富户,又罚他还回儿子,且赔付抚养银我看,这与我这桩案子颇为相似”
董小宛整个人都是懵的,喃喃道:“可是不一样的。”
“是不是一样,那是审理时审的,岂是我们能争论出来的?”
“晋王”
“因为他是晋王,所以不能告是吗?那你们修订的这新律有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