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想要……
脑子里总结了这些,她也懒得再管一个婢女,自顾自去洗了个澡。
在海十多天,终于又洗得干干净净,这让顾横波感到十分开心,她抬起腿,凝视着自己美丽的身躯,心说就这样的人间尤物,怎能不让王笑动心?
想到接下来又要启程航行,大概是不会有什么公务了,顾横波换了一身漂亮的裙子,抹得香喷喷的。
然后,出来时,她却又听到隔壁屋里苏茉儿与布木布泰正轻声说着什么。
“……”
“依奴婢看,王笑原谅了主子,这是好事,能摒弃前嫌总是好过以前那样。”
“你懂什么?没有了这‘前嫌’,他对我就淡了。往日里他恨我、怨我,那是牵绊,能让他不停想到我。现在这牵绊没了……呵,我帮了他一场,却帮了个‘一笔勾消’出来?往后,我又不像那些小姑娘,拿什么栓住他。”
“主子比那些小姑娘美得多,他王笑再清心寡欲,又不是真和尚,他还是个男人。今日他只是看开了,抛下了过往的恩怨,主子该高兴才是。何况还有小主子在,你们毕竟是小主子的爹娘。”
“是吗?”布木布泰的声音轻轻的,不像往日那样自信。
“主子你看这镜子里这模样,谁见了不心动?回程还有十多天的水路,那秦家疯丫头又病着,主子与他消了前嫌,正好再生个小主子……”
“再生一个……”
“算日子,主子不正是这几天么?今儿他正是大胜了一仗,又是七夕……”
“谁在外面?!”
顾横波正蹲在舱门外,听到这里,突然吱呀一声,舱门被人打开。
她抬头一看,正见布木布泰满脸寒霜地站在那。
顾横波吓得不惊,连忙转头就跑。
一双小脚飞快迈着,好不容易跑回自己舱内,她才想起来廊有那么多护卫在,对方能拿自己怎么样?
怕什么?
拍着胸脯,她又一想,回忆着刚才的场景,又觉布木布泰实在是个大美人,是与自己完全不同的气质。
尤其是今日出浴之后,那鹅蛋脸虽然还是盛气凌人,眉宇间却多了几分哀婉,比平时见了还要让人动情。
“这几天是她容易有身孕的日子么?”顾横波在心里喃喃着,不由警觉起来。
“回程可比来时危险得多……”
~~
此时王笑正搂着秦小竺说话。
“我知道芊芊叫你陪我出来这趟是为了什么。近来我也在想这件事,你们必然是提防着布木布泰的,我若与她走的近了,让你们担心,那就是我的不负责。
但处置她,如何处置呢?若说杀了她,一来她关系着蒙古局势,还关系着朝中许多投降的满人;
二来就算为大宝着想,我也不想让孩子长大以后面对父亲杀掉他母亲的事。
三来她坐在那个位置的所做所为……我不说她好,但我若是她,我能比她残忍百倍。”
王笑说着,自嘲道:“我若与她易位而处,当年在沈阳我必不会心软,其后好几次也必置王笑于死地;我若是她,对待敢反抗的汉人也会下死手;就算到最后,也不会作出投降的选择。
总而言之,要处置她还是只能软禁着。但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另外,这些日子我也看出来了,她失了权柄,在我们这里也翻不出风浪来。那就了断恩怨吧,对大家都好。
这次她帮着我,偷袭了荷兰强盗,这是国家大事。我今天早站在那,我就在想,个人恩怨再大又怎么样?个人之还有民族,民族之还有家国。
更大的责任我不敢说,我身在今天这个位置,个人恩怨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以后蒙古与满洲也是我们的同胞,我若连她都不放过,往后又何谈包容满洲?
以前呢,我看到她总会想到沈宫清宫里发生的事……
但现在不会了,我能心平气和地面对她。所以说,我放过她,也是放过我自己,也是放过你们,就当作是解了一场心结,从此两不相欠。
小竺你和芊芊、淳宁她们也可以放心,往后我也不用再与她纠缠不清。”
秦小竺有气无力地道:“我就说嘛,你肯定不会跟她好的,唐芊芊非要不放心,害我跑来坐船,受这么大的罪。”
“嗯,我们小竺最有先见之明了。”
“是吧?”秦小竺又道:“你也不用对那女人太坏,我就是怕她伤害淳宁,只要她不进晋王府,我们也没有想要害她。”
“我知道的,就当她只是大宝的娘,自然而然看待就好了。”
王笑微微笑一笑,又道:“我就当她是一个曾经和我有过节的亲戚,过节消了,心里对她还有提防,但彼此还是亲戚,普通相处。”
“王笑,我觉得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是吗?”
“像是……老成了一点。以前就快意恩仇啊,现在就……”
秦小竺想了想,终于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