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商船、歼灭他们的舰队,一举除掉这个祸患
放心,我不会折损大楚的上国颜面,在世人眼中,贸易只会是清朝与他们做的,也是他们率先开始挑衅。等事成之后,你只要对外宣称,击败了清荷联军、缴获了大量的火炮
此事便交由我来办吧?我会派人继续与红毛鬼联络,只要你信得过我”
脑海里,她仿佛再次感受到了王笑的温度。
他问道:“为什么这么做?”
“世上生民如羊、强者如狼。但我们又可以在一起去捕杀这些狼了,记得吗?在盛京我们就是这么做的,我们一起没人能动我们一分一毫”
“我们一起”
一瞬间,窒息感袭上来,预想中的场面轰然破碎
布木布泰睁开眼,只看得到王笑正扼着她的脖子,脸上已有杀意。
她想到今日从头到尾,他说的都是“何为瞒我?”“别再激怒我。”
呵,以他的聪明,怎会想不明白事情的始末?
但他还是愤怒,因为他的怒火无从宣泄,更因为他对自己充满了偏见
这般想着,布木布泰甚至觉得让他掐死了自己也好,她要他冷静下来之后为此抱憾。
就像那个死在自己箭下的蔡家丫头,活着的时候得不到他的心,只能以死来占。
但,她不是那种蠢丫头,何况幼子不能没有母亲
“我从来不认输,我就是要故意激怒你。”
布木布泰像是被点燃了一般,兴奋起来。
她开始像一只母豹一样拼命挣扎着,忽然用脚勾住王笑的脚,把彼此都带倒在地。
“你杀我?!”
摔倒的瞬间,王笑终于松了手,她嘶吼了一声,反过来扑向王笑,试图压住他。
但她的手腕却被王笑一把捉住,动弹不得。
“呸”
布木布泰一口啐在王笑脸上,一低头就往他肩颈上狠狠咬住。
这一刻她感到好开心,她终于看到他因为自己而愤怒、因为自己而失态,终于与他厮扭在一起、纠葛在一起
她咬得很用力,很快,有腥咸的血溢在她嘴里。
她愈发感到开心,松开嘴,眼里却猛然泪如雨下。
王笑痛哼一声,翻过身,把布木布泰压倒,她奋力挣扎,用身体的每一部分去撞他,感到三年多以来的痛苦都在这一下下的厮打中渲泻而出。
她是草原上长大的女人,像一匹烈马,又像一只母豹子。
两人扭打着,各自都出了许多汗,布木布泰颊边的长发被汗水与泪水浸湿,手腕被王笑死死握着,勒得通红。
“凭什么?你凭什么恨我?!全都是你对不起我!”
“是你在激怒我。”王笑道,“别以为我不知你怎么想的,你想让我觉得我误会你了,然后原谅你
你在算计我的情绪,你指望我把这件事交给你办,让你重新掌握权力。但我告诉你,这不是你可以拿来利用的事!”
王笑看得明白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荷兰使团击沉自己的运兵船,布木布泰事先是不知情的,所谓的合作计划也只是一个陷阱。
但他恼怒的是,她竟敢瞒着这样的事,利用此事大做文章。
而她那些凶恶的话语,每一句都在提醒着他,她代表着整个大清王朝
愚民、禁锢、文字狱今天京中的所见所闻,还有她的叫嚣,都在激起他的憎恶。
“不可使汉人懂学术”“宁与外邦,不与家奴”
一直以来,在他眼里,她像是清王朝的化身,骨子里都带着那些病根,永远站不到他的立场
“你去死吧!”布木布泰嘶喊道,拼命想要把腿从王笑身下抽出来踹他。
泪水沾湿了她的脸,她终于在王笑的注视下偏过了头。
她讨厌他那带着憎恶的目光,于是愤怒地大喊起来。
“你明知道我是怎么打算的!你就是对我有偏见!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觉得我在算计你,你问问你自己,换成周眉和唐芊芊,你会不会这样?!”
扭打了良久之后,两个陷入沉默。
屋子里只有他们沉重的呼息声。
偏见吗?
王笑不知道
“骗子。”布木布泰忽然冷笑道,盯着王笑那被咬出血的肩颈。
“你不是披着软甲吗?怎么?忘了?不怕死在我手上了?”
她似乎很高兴,眼神再次凌厉起来,又道:“你会死在我手上,我会把你的软甲剥下来,把你的火铳丢开,一口一口咬死你”
王笑用力把她的手压过她的头顶,死死按在地上,道:“我不是三年前了,你斗不过我的,我警告你,别再我面前耍心机,别再惹怒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你气我不像你那些千依百顺的小丫头,你气你征服不了我。
你觉得你好厉害,赶走了清朝、收复了京城,你就该知道所有事。你讨厌失控,你受不了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