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启圣却明白了陛下还有后招,并不很怕王笑打过来。
“臣遵旨。”姚启圣道:“若是诸位大臣问,臣是否如实相告,直言陛下是为了众大臣,才拒绝了王笑的招降条件?”
就说陛下你本可以带着太子过去享福,但是为了大家伙,这才还在据理力争。
“知道了。王笑这几天在做什么?”
“都是些琐事。”
虽这么说,姚启圣还是仔细汇报起自己的所见所闻。
“他派人在清理喜峰口战场,据说两万余具尸体焚烧整整五天还没烧完,他似乎很担心瘟疫他派了兵马往辽东、蓟北长城驻防,剩下的兵马似乎不多了,但臣没能探到具体的人数”
等布木布泰回到起居的宫殿,苏茉儿连忙安排晚膳。
“不急,太子呢?”
“刚才还一直嚷着想念陛下,这会累了,刚睡下。”
布木布泰到摇篮边看了好一会,这才出来,却也没心思用膳,只吩咐把奏折搬过来。
苏茉儿侍立在一旁,忍不住问道:“陛下为何不答应王笑的条件?审了那些臣子,还真能审陛下不成?”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吗?他在防着我,我若带着这些臣子归降,必然在他的朝堂上形成一股新的势力他怕我,要削掉我的羽翼。”
“那陛下越与他斗、越是斗赢了他,岂不是让他越来越忌惮陛下?”
“不然呢?朕要怎么办?哭着求他吗?没有了名份、没有了势力,当他一个随时可能被他抛弃的弱质女流吗?”
苏茉儿吓了一跳。
仅是从布木布泰在起居殿自称朕这一个字,苏茉儿便感受到她的怒意。
布木布泰盛怒之下,也不会把手里的奏折乱丢。
她还提笔批了一篇奏折,嘴里缓缓又说道:“人家说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朕告诉你,女人活在这个乱世更不能没了权力,否则要比男人凄惨得多。”
苏茉儿一愣,并没有马上理解这句话。
布木布泰喃喃道:“你又不是没有见过,那所有不能主宰自己命运的女人,连货物、猪狗都不如。”
苏茉儿心中一凛,耳畔响起这一辈子听到过的那一声声凄厉的哀哭,心中一阵恐惧。
她马上收起了所有妥协的念头,坚定地应道:“奴婢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