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以姚文华为首的姿态。
连左经纶、傅青主,在面对姚文华时气势都弱了许多。
这就是布木布泰的势了,借着她的势,轻易就能让姚文华成为群臣之首。
姚文华享受着这种权力带来的感觉,又转向钱承运,带着吩咐的口吻道:“钱大人,礼部这边也该尽快把晋王妃、晋王长公子徽称、礼仪诸事操备妥当。”
钱承运道:“是该如此,但今日是小年,群臣皆已沐休,不如待开了年……”
“胡闹!”姚文华喝道:“你该知这是何等重要之事,礼部将晋王妃母子的名份定下来,关系到他们能否尽快归降,关系到天下战局。你却还在计较沐休?”
放在往日里,姚文华哪敢这样和钱承运说话。
此时钱承运被他颐指气使了一顿,果然不敢发作,好声好气道:“但若是太快公之于众,万一传入建虏当中的死硬派耳中,恐危及晋王妃母子……”
“无妨,晋王妃早有布置,且在京城有许多人支持她,不须你操心这些,只管尽快做好你该做的便是。”
“好吧,我尽力。”
“务必在年节前召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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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从议院出来,姚文华似乎有话要与何良远说,马车前派人低声与他招呼了一声。
何良远却不想现在就与姚文华走得太近,在布木布泰正式进入北楚朝堂之前,他并不想成为淳宁公主的靶子。
“老爷,姓何的不肯过来见你。”
“呵,不来就算了。”姚文华冷哼一声,在心里想道:“等老夫独自替晋王妃把差事都妥协了,别来与老夫争功……”
他一路回到家里,在书房坐下。
不多时,图海果然又走了进来。
“诏令给我吧。”
姚文华讶然,问道:“你怎么知道诏令在我手?”
“不该你知道的就别问。”图海接过诏令,摊开看了一眼,道:“你们做得很好。我会把诏书传回京城,两日便可到,之后太后娘娘会派人刺杀多尔衮,京城那边她能镇得住。楚朝这边也必须给娘娘予以声势的支援……”
“你该称晋王妃了。”
“等一切办妥再说。明夜,我会派人动手除掉左经纶、傅青主、苏明轩,对外就说是多尔衮派人做的,你和何良远要趁机掌握朝堂,尤其是礼部与军机处,此二部,关乎娘娘的名份、也关乎能否尽快稳定京城,明白吗?”
姚文华道:“真要派人行刺?我看何良远的意思,是想把左经纶斗下来……”
“没时间了,我预感到王笑快要回济南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图海对此嗤之以鼻。
何良远是怕死,他却只要事成。
两人又低声商议了一会。
末了,姚文华道:“淳宁公主已知道是我在与晋王妃联络,你千万要小心,别把行迹暴露了。”
图海淡淡道:“无妨,他们轻易找不到我……”
他说完这一句话,离开姚文华的书房,不紧不慢地一路走出了忠勤伯府,在巷子里站了一会。
不多时,一个人影也不知是从哪窜了出来,低声唤道:“马百户。”
“盯紧一点,今夜姚文华必定会想办法和京城那边联络。”图海说着,低声咒骂了一句:“他娘的,明知道就是这姓姚的在搞鬼,偏就没办法把那个藏在暗处的建虏细作揪出来……”
“谁说不是呢?锦衣卫的名头都因这事丢干净了。”
图海道:“我刚才盯着姚文华,没看到他把诏令传出去。此时诏令还在他手。你去再调一点人手过来。”
“那这里……”
“我给你盯着。”
“是。”
图海盯着那锦衣卫番子越跑越远的身影,眯了眯眼,又往巷子另边走了几步,遇到一个更夫。
两人擦肩而过之际,他把怀里的诏书递了过去。
“尽快送回京城……”
~~
次日。
“还没捉到那条暗鱼?”
“是。”
“布木布泰还是有本事的啊。”王笑低声念叨了一句。
顾横波眼眸一转,柔声道:“是啊,若不是靖安王你心里向着我们,我们可斗不过她……”
王笑懒得理她这样的调戏,想了想,道:“你把派去姚家的锦衣卫名单和履历给我。”
“是……”
王笑站到窗前站了一会,向窗外看去,有些向往窗外的风景。
但他现在还不能出门,他还在‘养病’,或者有人以为他还在关中。
这种被‘隔离’般的感受实在是不爽,倒是每天有这个那个小姑娘喜欢偷偷跑来看他……
过了一会,顾横波把卷宗拿来,王笑接过来仔仔细细地看了老半晌。
良久,他手指在名单一划,指向一个名字。
“马海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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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