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
“叫什么?你叫了我也听不懂,闭嘴。”
那胡姬叽哩噜咕叽哩噜咕的,也不知在说什么。
他们也没点火把,在月光中努力睁着眼向地上看去那草丛中似乎是一个死人。
苗得福蹲下身看了一会,低呼道:“是建虏!”
“不我”
“啊!”听到死人开口说话,另一名胡姬也尖叫起来。
“你给我闭嘴啊。”白俭孝气得要死,只好又去捂她的嘴。
“你们是楚人吗?”地上的人显然已是重伤,低声喃喃道。
“是,是。”
“我有一封重要军情要送到济南”
苗得福愣愣地从那人手里接了一封带血的信,也没想就揣进怀里。
“大哥,你没事吧?我带你走”
“你们走我的血迹危险快走”
“大哥,起来,我带你走大哥?大哥?”
地上的人再也没有说话。
苗得福想了想,朝他磕了三个头。
之后他带着白俭孝和两个胡姬继续逃。
在山林里走了整整一晚上之后,白俭孝终于受不了了,甩开苗得福的手,骂道:“你到底要怎样?!”
“公子?快逃啊。”苗得福被骂了一句,显得有些茫然。
“为什么不帮我把这两个女人甩开?!我都被她们拖得累死了!”
“大家一起逃啊。”
白俭正指了指初升的朝阳,道:“你为什么不带我向南逃,为什么朝西逃?”
“公子,我们去济南吧?”
“我不去。”白俭正很果断,道:“建虏要向西,我要到南面避一避。”
苗得福又想了想,向白俭正磕了三个头。
“公子是我的东家,给了我饭吃,我给公子磕头了。”
“你什么意思?你要丢下我自己走了?”
苗得福道:“我答应过那位大哥,要去送信。”
“蠢货,我们到了安全的地方,我派匹快马就送信不好吗?”
苗得福想了想,问道:“来不及吧?”
白俭孝翻了个白眼,道:“来得及。”
“来不及的,公子想骗我。”
苗得福也不多说,磕完头站起身就走。
“慢着。”白俭孝忽然喊了一句。
苗得福转过身,看着他,有些期待与感动。
却听白俭孝道:“你救了我,这两个胡姬本公子赏给你了,你带着吧你们两个,跟他走啊,听不懂吗?跟着他走啊!去”
泗州的方明辅已提兵十万,分两路攻打淮安、徐州。
一时间,整个北楚的疆域烽烟四起。
处在战争之中的人或许只看得到眼前的战乱。
而置身在外操控着这一切的多尔衮却能透过地图,看到围绕着北楚的火光。
多尔衮听完信马禀报,眼中泛起些计得之意,向苏克萨哈问了一句。
“你知道朱温、李存勖、石敬瑭吗?”
“奴才略有耳闻。”
“王笑的身后名,最多就跟这些人差不多了,事实上还要差不少。”多尔衮语气有些讥嘲。
他心情似乎不错。
苏克萨哈明白,多尔衮既然都开始给王笑定身后名了,应该是胜券在握。
“奴才恭贺摄政王马上要铲除这个心腹大患。”
“还早。但也差不多了。”
多尔衮拿起一张纸,放在烛光上点燃了他的四角,随手把它抛下。
火焰很快吞噬了纸
“北楚就像这张,四周都烧起来了。只要有一点火苗没被扑灭,它就只能被烧得一干二净”
苏克萨哈有些紧张地看着这一幕,直到看到地毯并没有烧起来,才松了一口气。
别万一把屋子点着了
“要破局并不难,只要每一路都打赢就可以了。”
唐芊芊提笔在地图上标注起来,给秦小竺一点一点解释着。
“西面,博洛有数万大军,笑郎率数千人与之周旋,看似凶险,但我相信笑郎”
“理由呢?”
“没有理由。”
唐芊芊接着又道:“北面,阿巴泰统领建奴主力南下,秦山河坐镇德州抵抗,双方都很难击败对方,很可能进入相持的局面。”
她说到这里,微微蹙眉,道:“问题在于东面与南面,孙仲德三万天佑军从登州入境,我们两万人务必要剿灭他们。把其对山东的破坏降到最低。南面,方明辅这十万大军”
秦小竺道:“十万废物。”
“话是这么说,山东没有多余的兵力对付他们了”
“我们分兵好了。”秦小竺昂了昂下巴,道:“各领一万人去灭了他们,你选先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