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王不在乎是不是嫡子,你让佛母多赐福!”
“这不行的”
多尔衮拍案怒叱,道:“本王不要听你说这些有的没的!”
“这这这摄政王心里不敬佛母,奴才苦苦哀求,又因福晋心诚,这才让佛母赐福给福晋,为摄政王诞下子嗣,岂可多赐福?”
多尔衮不悦,问道:“确定会有子嗣?”
张略先头埋得更低。
他只觉前面这个蛮夷骗还是很好骗的,就是杀气实在太重了,很多以前的骗术都不敢用。
想要儿子还不简单?你老祖师要是再年轻几岁,一年送你一个大胖小子。
心里这般想着,张略先也不敢把话说死,于是小心翼翼道:“还要看摄政王的心诚不诚?”
“何谓心诚?”多尔衮问着,随手翻开桌案上一本折子。
张略先想说“你对我好点就是心诚”,但又不敢,苦着脸道:“摄政王不如想一想做过什么不敬佛母之事?”
多尔衮眯着眼看着手中的折子,这是岳乐上书的,又是在劝阻屠城之事
他对岳乐愈发有些反感。
但下一刻,他隐约感到什么,问道:“你是说本王杀孽太重?”
张略先不敢回答。
心知多尔衮暂时不会杀自己,他渐渐也敢在多尔衮面前打些哑迷。
这装神弄鬼之事,说得越多,错的越多。
“此事需要摄政王自己领悟,才叫心诚。”
狗蛮夷,你慢慢猜去吧
聊完,依旧是那个名叫苏克萨哈的侍卫押着张略先离开了多尔衮的大帐。
到了营牢里,苏哈萨哈却是驱退扈从,冷眼盯着张略先。
张略先是敏锐地感觉到苏克萨哈眼里有隐隐的杀机,小声问道:“这位主子怎怎么了?”
“你说实话,真能让摄政王有子嗣?”苏克萨哈冷冷问道。
张略先心里一惊,忙道:“只要摄政王心诚,奴才必能让他有子嗣”
苏克萨哈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张略先又松了一口气,但不知为何,反觉得背上一阵凉意深深透过来。
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又得罪了谁?
这日攻城仗,端重郡王溥洛亲自押阵,清军两次攻上了大同城头。
到了傍晚,博洛被唐节射中左臂,鸣金收兵,多尔衮亲自整顿士气。
次日,博洛誓报此仇,不顾伤势、再上了战场。
多尔衮于是又不督战。
中午,苏克萨哈为近侍,见到了李爱淑与多尔衮一同用饭,偷眼瞥去,果然感觉她似与往常有些不同
饭后,苏克萨哈先去找溥洛了解军情、替多尔衮慰问伤势。
回去的路上,他顺便又巡视了一下大营,路上恰好遇到了尼雅哈。
两人简单寒喧了几句,擦肩而过时,苏克萨哈用极低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妖人真会作法,恐怕睿王将有子嗣。”
尼雅哈不露声色,如没听到一般,一直走到无人处,眼中才现出深深的思虑来
大同。
城墙上每日都有厮杀。
又是一整天惨烈的攻城战,等清军鸣金收兵,城头上的侥幸又活了一天的瑞军将士们也累到力竭,个个摔坐在那里。
浑身浴血的唐节执着长槊走了几步,缓了缓心神,招过石梦农到议事堂。
因石梦农冒死传递消息,唐节知道此事后特意去看了他,两人聊过之后,唐节对他十分欣赏,有了招揽之意。
自从谢仲死后,唐节一直没找到满意的谋主代替谢仲的位置
而石梦农这边,心境却十分复杂。
他昏迷时多次梦到自己出使燕京前,在南京皇宫中与陛下决别时那一拜也多次梦到老母亲在京城被清军攻破后殉节的场景
南京的陛下与满朝诸公,从未表达过誓死与建虏相抗的决心。
但在唐节身上,石梦农却看到了。
“你放心,通关文书和求援信我会再派人去送,我已决意联楚抗虏,不破胡虏誓不休。”
从昏迷中醒来,又听到唐节这一句话,石梦农若说没有触动那是假的
但他依旧没有接受瑞朝官职。
弃楚朝而投瑞朝,他自问还是做不到,只答应在唐节麾下帮忙处理些后勤之事。
他觉得自己都未必在大同之战活下来,何必去想这些?
尽自己所能抗虏便是
此时,石梦农跟着唐节步入议事堂,见莫乾与魏几悦两人正在对着沙盘分析些什么。
莫乾一转头,见到石梦农,微皱了皱眉,向唐节拱手道:“唐帅,事关机密,是否”
唐节很直接了当,道:“无妨,我信得过石先生。”
军议也不是第一次了,但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