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我们撑不住,瑞朝也是独木难支。唇亡齿寒的道理瑞皇不会不懂。”
唐中元道:“简单点说,这是五家逐鹿,我们两家先把另外三家干掉,再争这只鹿是谁的。最后若是朕赢了,一切好说。万一你们赢了,立朕的外孙为皇帝。”
“是。”王珍道:“除此之外,舍弟给的贸易、兵力支援依然作数,瑞皇是稳赚不赔。”
唐中元道:“说什么等收复京师,你是跟朕打白条?京师凭什么就是你们收复的?”
王珍也不与唐中元争辩,笑了笑,说了句很好听的话,道:“倘若瑞皇也能收复京师,那不是更好?到时让舍弟俯首称臣也不是不可能。”
话虽好听,唐中元听了反倒有些恼火,把手里的土豆往案上一拍。
“总之打白条朕就是不收!”
“瑞皇是有远见的人,该看得出来,这对双方都是最好的提议”
“这是王笑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王珍道:“是谁的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形势如此”
济南。
夏向维的书房中,夫妻二人正隔着桌子相对而站,气氛有些严肃。
“形势我已经分析了十数日,山东绝不是表明上看起来这样安稳,一旦建奴从山西打来,我们费力构筑的德州防线就成了虚设,山东无险可守,门户大开”
刘偀道:“我不是要听你说这些。”
“但这些才是根由。”夏向维道:“老师为什么迫不及待开始改革税制?他本与我说的是天下平定后再做这件事。之所以现在开始着手,为的是筹措兵饷守山西。他不想引人恐慌,这才不露声色,心中却已忧虑至极。
军机处这些天商议的结果,只有联合瑞朝共守山西,但唐中元已摆出弃守山西的架势,又要求靖安王亲自去西安相谈,摆明了是要狮子大开口。既已如此被动,倒不如化为主动”
“化为主动?所以你们就背叛殿下?”
“以陛下之能,或能为守成之君,绝非戡乱定兴之主,唯有靖安王”
刘偀道:“你们背叛了公主殿下。”
“为的是大局。”
“大局?”刘偀似觉得可笑,反问道:“西安的消息传过来时,殿下就已经很难堪了。你们这些臣子倒好,把这事当成机会。不仅想废陛下立靖安王,还要立反贼女的儿子为太子?殿下做了这么多,这山东有几人没受过她的恩泽?你们恩将仇报,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我与你说过了,只是先与唐中元缔盟,这些事等收复京师再谈”
刘偀道:“以前殿下有利用价值,你们打着救楚朝社稷的大旗,让靖安王与她恩恩爱爱。现在这点利用价值快用尽了,就让靖安王转头去结盟反贼,立其所出。哦,对了,等收复京师再谈?你们要在收复京师之前,榨干最后一点价值”
“娘子,不是这样”
“别叫我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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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瑞结秦晋之盟,这是眼下最理智的做法。”
刘偀摇头冷笑,道:“唐中元不是傻子,不会听你们三言两语哄骗,你们要做什么?杀了殿下?”
夏向维惊了一下,摇头道:“我们绝不是这样的人。”
“那你们做了什么?”
夏向维眼里泛着苦意,他知道若是不说,自家娘子怕只会往更严重的方向上猜。
“我让羊倌偷了老师的信符,传了一道假令到汝州,又让秦玄策写了封信给蔡悟真,把陛下送去华山与唐中元议盟。只要陛下进了潼关,唐中元便可明白我们的诚意,不会杀他,对外也可说是楚瑞两朝皇帝会盟,精诚抗虏,合力指挥山西战局。等来年收复京师,我们再接回陛下”
刘偀道:“或者到时干脆以唐中元之名杀了陛下,可笑,你们把陛下送去作人质,议一个卖掉他的盟约,被卖了还要替你们数钱,你们可想过他是何感受?我真没想到,我嫁的是这样一个阴险狠毒的男人”
“永平府三十万人,都是我家乡父老,已被建奴屠戮殆尽。这些天我多少次梦里惊醒,都梦到济南城变成一片地狱若再不借兵,山东门户一开,便是无数人面临建奴的屠刀。”
夏向维说着已是红着眼,又道:“建奴不能一战而胜,必效仿这十数年来入塞劫掳之举。我绝不可能让此事发生。此事我不做,老师迟早也要被逼着做的,不如趁早谋划。”
刘偀道:“你为臣子,该做好份内之事。这些事,靖安王自有主张,岂要你来擅自妄为?你看看你自己,可还有你们标谤的忠?信?礼?义?”
夏向维道:“老师不忍,不愿选择这最稳妥的路,那便由我们来做。他取陛下而代之是人心所向,我只是在行必行之事。”
刘偀摇了摇头,转身向处走去。
夏向维想要拉她,被一把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