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白义章更不可能发现才是。”
王珠淡淡道:“太巧了,怕是有麻烦。”
“娘的,两个小王八蛋,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我们碰头的时候死,还和玄策起过口角,这不是故意冤枉玄策吗。”
“羊倌,你和秦将军交代清楚了?”
“放心吧,我把李家的老参偷给他,让他就说昨夜是去偷东西了,洗清了他的嫌疑,谁还管他昨夜去了哪。”
“怕是老师还是会猜到啊。”
“我让玄策说昨夜他是私会女人去了,但他不肯,说不能气到他娘子,你说这事弄的”
“幸好老师想要改革税制,把几位老臣都调走了,凭白义章、姚文华之辈,应该不至于发现我们的事。”
羊倌低声道:“不怕这两个老家伙,只怕被靖安王发现了,生我们的气。”
“就算老师生气,这是早晚必行之事,该早做准备了。”
王珠道:“三弟若发现了,我来担着就是,你们不必牵扯进来。”
“我不是担心自己的前程。”羊倌道:“玄策说的不错,这事我们不做,难道要靖安王以后亲手做不成?我只是怕靖安王知道了心里不快活”
“这几日小心些,不要太笃定地说人不是玄策杀的,免得让人起疑”
三人匆匆说了一会,各自散开
羊倌不知从哪拿了几条肉出来,抛到院里喂老虎,惹得王思思十分生气。
“你不要喂小白啊,它今天已经吃很多了”
羊倌转头一看,咧嘴苦笑了一下,眼珠子转了转,一溜烟跑掉。
王珠则是过了一会才出来,走到王思思身边。
“思儿你和宋大人”
“哼。”
小丫头片子撅了撅嘴,也不理他,拉着桑落就走,几步之后,却又转身走回来。
虽然生王珠的气,她还是要在这里盯着,不许别人到小白附近呢
那边羊倌出了虎园,在小巷子里放慢脚步,作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正要上马,忽听有人向自己喊道:“羊将军慢走。”
羊倌转头一看,见是莫乾,心里莫名一悸
“何事?”
莫乾走到近处,恭恭敬敬行了一礼,眼神却带着审视,先是飞快扫了羊倌的表情一眼,接着低下头,注目在他鞋底,嘴里不紧不慢地说起来。
“靖安王让卑职问羊将军一句今天一大早赶去偷人参,是想替秦玄策瞒着什么?”
羊倌脸色一变,不自觉想向后退一步,强撑着又稳住身形。
“玄策他他昨夜私会了个女人,哈哈,我想替他遮掩一二。”
“是吗?卑职敢问羊将军,这点小事,秦将军为何瞒着不说?耽误锦衣卫查案。”
“这”
莫乾还待再问,忽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转头一看,却是夏向维。
“莫千户,借一步说话可好?”夏向维微微笑着,抬手作了个“请”的动作。
莫乾眯了眯眼,若有所觉。
锦衣卫虽不受军机处直辖,但对方官位高,又是靖安王的学生,他还是行了一礼,随夏向维向一旁走去。
两人走到僻静处,夏向维略作沉吟,问道:“我、羊将军、秦将军,对靖安王的忠心,莫千户可相信?”
“夏大人,这似乎与案子无关。”
“这比案子重要得多”
刘偀站在巷中,眼神中透出些疑惑来。
相公正与自己携手同游,忽然跑开与别人说话,连招呼都不打一声,让她感到有些奇怪。
他往日里一向是从容自若的,这是出了何事?
刘偀开始回想起一些事来
昨日他去了张家酒宴,一直到寅时一刻才回了家,但听说酒宴在子时就散了场
今日又忽然跑来这虎园,正巧遇到羊将军被锦衣卫询问
刘偀想着这些,忽偏了偏头。
她又等了一会,见夏向维还不回来。
她想了想,独自回到马车上,吩咐道:“先回去,走快些”
回到家中,刘偀快步进到夏向维的书房。
因夫妻二人一个在军机处、一个在知事院,刘偀知道避嫌,从没进过这里,今日还是第一次进来。
她转头四下看了一眼,只见桌案上摆着一张地图。
北直隶、山西、陕西、山东之间的线路被画得密密麻麻。
地图边放着一本。
刘偀随手一翻,看到七年春,北汉结契丹入寇,命出师御之这句话上被夏向维划了一笔。
北汉?后周?
她转头又看向地图,只见河南汝州一带被夏向维提笔画了一个圈。
刘偀恍然间明白了什么。
她两只手有些纠结地搓在一起,眉头深深皱着,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