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地又把封赏发下来了。
小舅子还是大方的,多添了两个官职
铜镜中的少年打了个哈欠,抿上嘴,那种少年气又消散开来,化成了威严。
王笑穿着中衣站在那,低声道:“搞仪式真麻烦。”
“靖安郡王。”秦小竺又低声念叨了一句,道:“和淳宁的封号很配呢。”
“没有封号也很配”
“是哦,但是这冕服怎么穿啊?我不会弄,要是缨儿在就好了。”
秦小竺拿着那冕服有些苦恼起来。
王笑本想说“让明静过来帮我穿如何?”话到嘴边还是收了回去。
“我们慢慢研究吧,开宴还早”
他在秦小竺的帮忙下,缓缓把那冠冕穿戴好,再看向镜子中更显得威严的自己,低声道:“往后办事,名义上就方便了许多呢”
称帝不称帝的,也只是这么一回事而已。
血泊里,沈保、郑隆勖的尸体被人抬起来,血还在不停往下流淌着。
相隔六百里,王笑从一列列文武大臣身前走过,头戴的七旒冕微微晃动,所过之处,只有一声声恭谨的问侯。
“见过靖安郡王”
在更远的地方,张嫂轻轻摸着已隆起的肚子倚在椅子上,回想着这一年时光,她也问自己是否还有什么遗憾
也唯有太后娘娘的深恩还未报答也不知那人说话算不算数,真会随自己去见她吗?
她也不知道,只好转头看向外面正在忙活的铁豹子,轻声给肚里的孩子哼道:“二月二,龙抬头,蝎子蜈蚣不露头”
是夜徐州,新帝大宴群臣将士庶民。
席间忽有急信传来。
“报!山东喜报,洪水已退去,伤亡为历年洪灾中最赈灾最为得力山东诸大人为陛下贺、为万民贺!恭颂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哪怕知道这消息是靖安王压了两天,故意在此时才放出来的,新帝也是龙颜大悦,群臣更是满堂欢喜。
宴中,陈惟中举杯又猛饮了一口酒,眼望四周光景,忽唱起词来。
“堂上谋臣尊俎,边头将士干戈。天时地利与人和。燕可伐欤?曰可。今日楼台鼎鼐,明年带砺山河。大家齐唱大风歌。不日四方来贺。”
“好,今日楼台鼎鼐,明年带砺山河!”
“燕可伐欤?”
“可!”
“燕可伐欤?”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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