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明白,但你换位而想,如果今天你安坐家中,别人要把它家那只会咬人的饿狼赶到你家里,并说这本就是你家的,或说你肉厚,让狼咬你比较好,你做何感受?”
“可是黄河并不只是饿狼,还可灌溉农田”
“以黄河泥沙之多,治理它需花费几何?灌溉农田才得几何?”
“但黄河南流,每年也需要治理,整个楚朝的花费是一样的啊!”
夏向维道:“还不明白吗?如若眼前天下太平,我必赞同陈大人之提议。但如今是何情况?虏寇正虎视眈眈!陈大人认为国公该挪出明年征伐建虏之军需来治理黄河?
我再问陈大人,每年死于屠戮的人多还是被黄河淹死的人多?事有轻重缓急,先保家国不亡,再求海晏河清。肺腑重病之人,陈大人认为该先治其风寒不成?”
“夏大人,但从长远而言,黄河改道山东势在必行,今次就算不改,五年、十年、哪怕百年,每年都将花费大笔钱粮固堤,而稍有不慎,必将再次溃决,又是生黎涂炭。”
“那便等五年、十年,至少等社稷安稳再提。”夏向维叹道:“别再找左大人、王大人说了,我是为你好。”
“下官要奏禀国公。”
“我说了,山东没有这么多钱粮、人力。”
“下官要奏禀国公。”
夏向维停下脚步,深深看了陈京辅一眼,问道:“你还是认为自己是对的?”
陈京辅抱拳道:“看眼前,下官是错的但看百年,下官是对的。此事,国公必能分辩。”
“百年?谁能知百年之事?你何等荒谬?”
“观史可知百年、千年,下官欲效王景,还黄河八百年安流稳固。”
“倘若因你所言,国公失山东人心、失军需钱粮、失休养之机,坏了天下大局又如何?还有你的百年、八百年吗?”
“下官只知治河,不知天下大局。”
“你一定要奏禀?国公还在徐州。”
“哪怕游到徐州。”
“你知道如果今天站在你面前的是个本地官员,你会是什么下场吗?”
“下官只知治河”
“好吧来人,陈大人病了,请他到我帐中休息几天”
“夏大人夏大人你知道的对吧?国公是会同意下官所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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