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克达与满达海本来收到了的军令是要协同吴阎王夹攻唐节的兵马。没想到吴阎王被孟九识破,没来得及约定时间就径直偷袭了唐节大营。
这虽然没预想中那么完满,也算不上是什么坏事,毕竟也是范文程临危应变的结果。
瓦克达、满达海也是自小跟着代善和皇太极在战场上磨砺,反应迅速,马上派兵拿下了大兴县,阻止了唐节逃窜的路线。
大兴一战,只走了唐节的一小撮人马,索沛则是败军沿永定河北逃。
瓦克达、满达海于是派杜尔祜取了房山县,切断瑞军西进道路。接着,满达海准备亲自率军往吴阎王军中看管镇南军,只等多尔衮见过吴阎王之后彻底收镇南军为己用。
瓦克达则是准备率军继续追剿索沛。
才商定好,有兵士来报。
“报,我等在大兴西面林中找到唐节,却遭遇伏兵……”
“伏兵?哪来的伏兵?”
“称是楚国怀远侯王笑,麾下人马有数千近万之数……”
“细细报来!”
听过汇报,瓦克达与满达海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诧异与郑重。
瓦克达皱眉道:“睿亲王一直关注南边动向,并未发现德州有兵马出动。”
“数千人北上,不可能瞒过我们的眼睛。”满达海亦是沉吟起来。
满达海乃是代善的第七个儿子,他十八岁就随皇太极征战,大破蔡家祯所部,十九岁因战功封辅国公,二十岁授任都察院承政。
瓦克达想了想,道:“有没有可能他是绕道河南,沿太行山一路过来?”
“时间上来不及……”
满达海道:“若有机会,我倒想亲手斩了这小子。但大事为重,我先去镇南军。阿哥,你小心一点,等我禀报了睿亲王再说。”
“若真是王笑来了,他比索沛更重要。我领兵去围,不能让他进京与唐中元汇合。”
满达海想了想,道:“也好,阿哥切记,先围住他便好,没有睿亲王的命令切勿轻举妄动,免得无功还有过。”
“放心吧,我不像阿达礼、勒克德浑那两小子那么蠢……”
兄弟俩稍稍议过,满达海离开之后,瓦克达也重新整顿大军,移师房山县。
房山县在大兴县以西,虽是邻县,一万大军也走了近一天。
瓦克达进了房山县城,只见一个额真领着两千绿营守着城,却不见杜尔祜。
“杜尔祜人呢?!”
“将军他……领兵追击王笑去了……”
瓦克达大怒。
“他敢不听军令,我必不饶他!”
当然,瓦克达怒归怒,他也知道杜尔祜如果真能击杀王笑,算下来还是有功的。
如果杜尔祜能提着王笑的头回来,复归宗室,重新封爵也不是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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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尔祜就快要击杀王笑了!
他领军追上王笑这支人马的时候,对方正在渡过大石河,四千人刚刚渡了三千人,只余下一千人还在东岸。
少了一千余骑兵?
杜尔祜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就领兵杀上去。
半渡而击,不等他八旗骑兵撞到阵中,余下那一千人就四散而散,有人跳进水里、有人遁进南面的树林。
杜尔祜目光看去,对岸一个少年策着高头大马,领着人继续向西逃窜。
王笑的部众似乎是乌合之众,一边逃,一边还有人惊慌失措地散开。
杜尔祜都有些怀疑那人是不是王笑,怎么领了这么一群泥腿子……
但想到他们渡小清河的伎俩,应该是的。
他没功夫理会那些溃兵,下令抢占浮桥,渡河去追。
先头二十骑才走到桥中,那浮桥摇摇晃晃,显然是搭得不好,突然从中间断开,二十余骑八旗兵大喊着,连人带马落进水中。
杜尔祜只好让人重新搭起浮桥。
渡过大石河,他又追了好远一段路,终于又赶上王笑,麾下只余两千余人,已跑散了一千多个步卒。
却见王笑知道自己带着步卒难以逃脱,正领着那两千余人在组织阵线,要与自己决战。
此处再往西便是云峰山,云峰山往后便是广袤的山区,属太行山脉。
只差一点,王笑就要遁入山林。
可惜他领的不是骑兵。
杜尔祜既觉庆幸,也担心王笑有伏兵。
“将军,恐有埋伏……”
“爷知道。”杜尔祜冷笑一声。
伏兵肯定是有的,但要设伏,对方也要战力够格才行。就这些泥腿子,有伏兵又能如何?
“杀!”
没有犹豫,杜尔祜一声令下,一千八旗骑士开始冲锋。
马蹄哒哒踏在地上,带着一往无前之势向前方的两千人狠狠撞了上去。
杜尔祜眼光极好,奔到两百步,就能看到对面驻马指挥的少年郎风姿卓众,看来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