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就驾崩。”
“刘循这是在劝陛下放弃燕京啊。”
“不错。”
“陛下怎么说?”
“陛下说要御驾亲征,原话是和东虏干一仗,打得赢就坐天下,打不赢就回陕西,省得一天到晚听我们吵。”
“燕京肯定是守不住的。”孟九缓缓道:“若不是秦山海前阵子小胜了一场,我也已经劝陛下尽快归还西安了。呵,你仔细想想,秦山海北上后,一直据大沽口而守,他为何突然兵出静海县?”
李柏帛沉吟道:“他察觉我们有弃守中原之意、因此打了一场胜仗振奋我们的士气?”
孟九点了点头,又道:“你再由此往前推断,王笑为何要与我们联合抗虏?”
“他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
“错了。”孟九道:“他早就知道我们守不住京城。联合抗虏,他为的是给我们一个希望,让我们和建奴消耗,他好争取时间经营山东。”
李柏帛不信,沉吟道:“他真能算到这么远?”
“一开始,我也以为我们有机会守住京城。”孟九道:“但对建奴的了解,我们不如王笑啊。建奴之强,不在于今天的多尔衮,而在于皇太极。皇太极比老奴强太多了,近二十年经营,整合诸部、锐意改革、又先后征服蒙古与朝鲜,已经完成了对中原的战略包围,正如他所言‘伐楚如伐大树,先从两边砍,则树自扑’。如今是皇太极遗泽最厚的时候,王笑是要避其锋芒,徐图发展,这才弃守河北。可惜,我明白得晚了,被他当成了盾牌。”
“但眼下退也不好退。一旦被建奴截杀,居庸关一丢,只怕连山西都保不住。不如放手一搏。”
孟九抬了抬眼,叹道:“你看吴阎王可有要放手一搏的样子?”
李柏帛大恨,道:“东征之前我们便说过,先经营秦晋之地,再徐图中原。是刘循、吴阎王等人屡屡劝陛下要一举问鼎天下。到如今反而又是他们先打退堂鼓!”
“说这些还有何用?”孟九目光看向门外,又看了看天色,目光更加暗淡起来,缓缓道:“只怕我们真要劝陛下弃守燕京了。”
“怎么了?”
“时辰到了,我派去监视吴阎王的探子还没有回来……”
下一刻,有亲卫迅速进到阁中。
“报,高尚书从济南回来了,带了王笑的书信要呈给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