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怪不得大家都尊敬国公。
这天两个孩子跑到寨门附近,放眼看去,只见王笑正站在一块大石头上,身前站着十几个俘虏,身后还站着六个人。
忽然,那十几个俘虏齐声大喊起来。
“敢为国公效死!”
乔阿良与田永吓了一跳,目光看去,只见那十几个俘虏齐齐在王笑面前跪下来。
王笑则是一个一个去扶。
乔阿良和田永激动得满脸通红,连忙便跑上去。
可惜,因为要喂猪,又没能听到国公爷是怎么招降这些俘虏的。
等他们跑到近前,只见王笑扶起最后一个俘虏,缓缓说道:“临阵脱逃,逃得了一时,逃得了一世吗?你们也看到了,兵败被俘的处境岂好过轰轰烈烈战死?唯盼你们知耻而后勇,洗刷曾经的耻辱……”
“我等不怕死,只怕跟着那些庸材将官死得不明不白!如今跟了国公,自当奋勇向前!唯死以报!”
王笑在他肩上拍了拍,道:“值此天下仓惶之际,大丈夫正该共匡社稷,建功立业。他年驱退外虏、光复大楚,你等皆是我大楚之功臣。”
那十余名俘虏再次大喊道:“愿为国公效死!”
远处,那些还在劳作的俘虏们看着这一幕,不由心生羡慕,干起活更加卖力起来。盼着那个什么国公能向这边看上一眼,也把自己挑中。
王笑并不打算把这七百多名俘虏全部收服。
都只是一些打不了硬仗的逃兵,筛选中三百余人应付目前的情况也就可以了。
有了筛选的过程,被收服的逃兵才会珍惜这个机会,不会轻易哗变。
另外,时间太赶,他很难直接把这些人变成自己的兵,只好先挑选出二十人,许诺他们大好前程,再带着身边调教成心腹,如此再以二十人控制三百余人就简单得多。
这算不上多厉害的手段。凭借一战打出的威风、国公的地位、个人魅力,控制大批兵马不行,控制一小股人还是可以的……
但这也让乔阿良和田永感到不可思议,他们都觉得国公爷居然比孙先生还厉害!
而孙知新也在今天回到了行唐县……
孙知新在路上已经得到了铁豹子传来的消息,于是一回来就赶快来见王笑。
“候爷!”
风尘仆仆的孙知新才下马唤了一声,忽听身边有人大喊了一声“三少爷”,接着一道人影就冲了出去。
那是劳召。
劳召是去年孙知新去京城借粮之时王珍派来的,此事王笑倒也知道,此时见了面,王笑摆了摆手,道:“大哥既已还了你的身契,你又有功名在身,不必再唤我少爷。”
“是,国公爷,你怎么会来这里?大少爷来了吗?”
……
见劳召与王笑还在对答,孙知新与胡敬事的脚步便放缓下来。
那边乔阿良与田永跑上前,拉着他们的衣角便喊道:“先生,国公爷好有本事,破了偷袭我们的敌兵……”
“国公爷几句话就招安了许多人……”
“先生,国公爷和我们读的是一样的书吗?”
孙知新听着他们说个不停,与胡敬事对视一眼,微微笑道:“虢国公对我们有半师之谊。”
好不容易安抚住两个孩子,他们走到王笑面前,行了一个大礼。
王笑无所谓地点点头,目光又落向后面的孔兴弥。
孔兴弥显得有些茫然,似乎不知道如何面对王笑。
王笑也不与他为难,重新看向孙知新与胡敬事二人,第一句话就是:“你们发展得不太好。”
孙知新与胡敬事并无丝毫倨傲,齐齐拱手道:“请国公指教。”
王笑点点头。
有些话他愿意说,也要别人肯听才行。如果刚才这句试探会引起孙知新、胡敬事两人尴尬,王笑大概会换一个做法。
“边走边说吧。”
王笑先是吩咐了新招降的二十余名亲卫去监督俘虏劳作,才领着孙新知、胡敬事向寨子里走去,乔阿良与田永则是跟在身后。
“先生,我们也可以听吗?”
“国公?”
“让他们跟着也好……”
五个人走到田边,王笑指了指耕作的民壮,问道:“你们这军垦制度,与楚朝的卫所有何不同?”
“学生未曾想过这是军垦制度。”孙知新沉吟道:“我们只是想让流民有田耕作,同时保卫这些田地,如此而已。”
“保卫得住吗?”王笑问道:“这次只有三千溃军,就差点攻陷了这个寨子。等建奴与瑞军鏖战结束,你们要怎么办?”
“学生只是想着能救济一人便是一人,未曾想过这些……学生不知兵事,请侯爷……请国公赐教。”
“带着这些老弱妇孺到山东去吧。”王笑道:“我实话告诉你,这一战我并不指望能驱退建奴,能把他们拦在山东以北,就算是万幸。你在这个地方聚集的人丁越多,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