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王笑正色道:“我与你说过的,修旧不如立新。”
张永年神色一正,应道:“末将明白!”
这自谓显然不太妥当,王笑却不会让他改,面色郑重地道:“你见过陛下了,陛下可有交待过你如何做?”
张永年有些迟疑道:“没有。”
“知道为何吗?”王笑道:“有些事,陛下不方便亲自吩咐你。”
他说着,背过双手,以一幅忧国忧民的姿态长叹道:“比如说,有大户违法乱纪,搜刮民财。陛下想将他正之于法,偏偏没有证据。可国事如火,又不能放任他们如此腐蚀我楚国社稷,这时候怎么办?”
张永年压低声音道:“我是陛下的刀。”
“不错!”王笑道:“但你问陛下能不能抄他的家,陛下能怎么说?他自然不可能让你随便杀人抄家,但你可以来问我。”
“问您?驸马爷……”
“不错,我是陛下的女婿,既受楚朝的勋爵,便对这楚朝的天下有一份负责。”王笑慨然道:“知道我是如何说服陛下任你为指挥使的吗?”
王笑一脸慷慨,朗声道:“凭的是这一份赤诚的忠心,凭的这一份对陛下苦心的体察。锦衣卫成立的首要任务,便是要肃清贪朽、让国库丰盈,明白吗?”
‘国库’二字入耳,张永年忽而有些惊愕。
“末将……明白!”
“很好!”王笑大喝一声,一把掀开后面马车上的盖布。
张永年目光看去,只见一叠叠整整齐齐的公服。
而后面一辆马车上,却是一把一把横刀。
“这是我让人赶制的飞鱼服、锈春刀。让你的人来!换上衣服、佩上刀。今夜,将锦衣卫的威风显出来!”
“是!”
张永年高声应诺,心中愈发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