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打算把银子转到南边去,万一过几年真如赵氏南渡。”
“白兄多虑了。”
“昆山老宅里用银子的地方也多。”
文弘达有心劝他,但转念一想也明白此事与西安城破无关。
那不过是借口,实则是:东厂在查白义章。
而白俭正心中没说出来的却是:昨天夜里,自己家有两万两银子被人偷了。
“八万两都取走?”文弘达便道,“对了,另还有利钱五千两。”
他不想显得文家小气,便也不再多劝。
白俭正点点头,道:“不错,要现银。”
“现银?”文弘达沉吟起来:“这年头现银可不好运。”
“运到天津卫吧,走海路。”白俭正沉吟道:“你也知道家父的身份。若是在票号兑银子,难免留下手尾……”
“好。”文弘达点点头道:“我回去便与父亲请示。”
“最好今夜就能走。另外多安排些护卫,如今京畿贼盗多……钱成可就死在强盗手里。”
“今夜就走?”文弘达有些心惊,暗忖白家莫非出了什么事?
白俭正明白他怎么想的,微微眯了眯那双奸滑的眼,笑道:“对了,姚尚书要高升了。”
文弘达一愣,户部尚书姚文华都一把年纪了还能高升到哪去?无非是进个光禄大夫……
意思是,白义章还要更进一步?!
所以,这种时候怕出事,他才赶忙把银子运出去?
思及至此,文弘达便拱拱手,郑重道:“白兄放心,小弟定必安排妥当。”
两人谈过正事,各自眼中精明褪去。双双恢复了烂泥扶不上墙的二世祖姿态来。
“那文兄稍坐,我去将姑娘们都叫回来,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