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的折子看了看,还挑了挑眉。
似乎真是一份有意思的折子。
“主意是个馊主意,但也别无它法了,就这么办吧!”延光帝道。
郑元化叹道:“恐无太大用处啊。”
卢正初道:“军情如火,能筹多少是多少吧。”
延光帝竟是亲自在白义章的折子上批了红,放到一边,道:“议了一天了,也就是这白义章能想出办法来,还卖了田产带头捐了五百两……就将白义章的案子移到东厂吧。”
左经纶还待再言,却听延光帝又淡淡道:“宫中也无米,便不留诸爱卿用饭了,且散了吧。”
几个大臣也不知陛下这句话是在开玩笑还是如何,只好苦着脸道:“臣等告退。”
左经纶低着头,心知自己又被卢正初摆了一道。
白义章竟是捐了五百两?
那想来那所谓的‘馊主意’便是让百官捐银子了?
呵,可笑至极!
……
出了宫已是黄昏。
左经纶上了轿子回家,依旧是饭也不吃,先去找了宋礼。
待宋礼行过一礼,左经纶便道:“与那群误国庸臣枯坐一日,与国毫无用处!还不如与宋先生相议。”
宋礼便沉吟道:“这等军机大事,又岂是能一日便定下来的。内忧外患,国事艰难啊。”
左经纶有些疲惫,倚着椅子闭目道:“还是钱粮的问题……总不能再摊税。”
宋礼振声道:“再摊也于事无补了!当今之势,要想解我楚朝危局,唯有一途——削宗藩、清贪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