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府,大门外。
秦玄策看着朱红色的大门,“嘿”地笑了一声。
耿当很是有些无语。
俩人刚在附近的酒楼里吃了饭,秦玄策说要消消食,谁知又逛到这里来,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逛到人家门前了。
“你笑啥?”耿当问道。
秦玄策神秘一笑,并不回答。
耿当只好说自己的事:“俺今天在隔壁村里相了个媳妇,年底就要成亲了。”
秦玄策很是惊讶,道:“你这厮好快的速度!你那媳妇漂亮吗?比今天这三个姑娘如何?”
耿当大摇其头,道:“那哪能和她们比,俺又不是找漂亮的。”
说到自己的媳妇,他也有些茫然起来。过了一会才补充道:“以后,俺的银子都交给她,她能照顾好俺娘就行。别的也没啥可说的,就听说她干庄稼活是一把好手。”
秦玄策便搭着他的肩,朗笑了一声道:“年底我若还在京里,去你那喝喜酒。”
耿当本就是想邀他到时过去,又不知人家这样身份的人是否方便。此时了了心事,便觉心里松快起来,喜道:“那说好了?”
“一言为定。”奏玄策道:“走,回去喝酒。”
“俺明日一早要点卯,今天不喝酒了。”
耿当牵着马,在路口便与秦玄策道了别。
秦玄策一个人看着长街站了一会,想了想竟是又掉头往左府走去。
他绕着左府走了半圈,找到一条僻静巷子,打量着人家的院墙,想找机会往里翻。
忽然,有人狞笑道:“果然在这里!”
秦玄策转头一看,却见巷子那边有好几个精壮汉子走了进来,似乎还有人在招呼人手……
钱成昨天夜里本是见秦玄策离开了,才放心去睡的,临睡前他还安排了人守着别院。
没想到秦玄策夜里又翻了进来,还跑到左明心屋顶上去吹笛子。
钱成是今天下午回程时听到秦玄策与三个女子在马车中聊天,才知道这件事的。
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狂怒的心情。
钱成心里一直是把将左明心视作自己未过门的妻子,如今她却跟这小子在屋顶聊了一夜,鬼知道发生了什么?!
心中恨意翻涌起来,钱成觉得要是不做掉秦玄策,自己就会疯!
怕一般的家丁护院打不过秦玄策,这位刑部左侍郎的公子一回到京城,便招呼了六扇门的人动手。
六扇门指的本是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这三司衙门内的公人。衙门为显示气派,一般是开六扇大门,因此得了这样一个称喟。
这些年京城悍匪不少,三司衙门也收罗了不少好手,便组成了正儿八经的六扇门。
今天既然是得了侍郎公子的吩咐,名叫乔元基的捕头便带了十二个精干的手下出来办这件事,其中不乏有擅长追踪之术的,果然便找到了秦玄策……
“弄死他!”
伴随着钱成的低吼,巷子里不时响起惨叫。
秦玄策身上受了好几道伤,却也干翻了对方三五个人。
他以一敌众,下手却极狠,每一拳、每一肘、每一脚都是往对方要害处不留余力地招呼。
但对方人多,他还是渐渐不支起来。
钱成有些狰狞地吼道:“弄死这小兔崽子!弄死他!跟小爷斗?!”
乔元基听了这样的叫嚷,往巷子里看去。
黑暗狭窄的巷子里,那个少年像一匹被逼入绝境的狼。
这小子比想像中难缠——乔元基心中暗道。
“小官人。打也打够了,小的便去弄死他罢,免得让人瞧见。”
钱成用力点点头,从牙齿里挤出两个字。
“弄死!”
乔元基从腰间拔出短刀,向秦玄策走去。
这样的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世上总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学着与人争风吃醋,却不想想人家是什么身份,自己又是什么身份。
这一刀下去,哪怕你风华正茂,也只不过是老子的刀下亡魂。
奏玄策背上被人重重击了一肘,向前跌了两步,马上回身大力一脚踹在一个大汉的腹间,将那大汉踹得如虾米一般弯下腰惨叫起来。
下一刻,却有另一个大汉用手箍住他的脖子。
秦玄策张嘴就咬在那大汉手臂上,硬生生咬下一块肉下来。
“啊!”
“让你他娘的凶!”一个大汉低吼了一声,手中的棍子重重击在秦玄策脑袋上。
于此同时,乔元基扬起刀,朝秦玄策劈下去。
小子。你再能打,还不是臭水渠里一具尸体。
下一刻,马蹄声入耳。
乔元基皱了皱眉,回头看了一眼。
“嘭!”
他闪身躲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