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更是狞着眉,骂道:“孽畜,你还敢打母亲!”
她其实是极希望王笑将自己打一顿的。
藤条只要打在自己身上,王康就得信了自己的话,到时候崔家再一施压,自己就还是那个体体面面的大夫人,就能替王宝的守住该有的那份前程。
至于眼前这个孽畜,打了自己的母亲,那就是悖背人伦,一辈子都要背着不孝的骂名,走到哪都受人唾弃。
还想尚公主?想压自己的宝儿一头?门都没有。
这般想着,崔氏咽了口口水,有些激动地骂出了早早准备在喉咙里的那句话:“你这个贱胚生的儿子!杂种!”
一句话出口,崔氏只觉浑身畅快。
十五年来,苏华芮那个女人虽然不在,但她留下的东西,处处在这王家里压着自己。
这杜康斋的名字,这屋内的摆设,这园里的草木……
死者为大,自己还不能说什么。
更有苏华芮那两个儿子,样样出挑又如何?凭什么因为他们出挑,就要让自己的宝儿受尽讥嘲!
人家还说自己好福气,一嫁过来就得了两个人中龙凤的儿子。
哈哈哈哈,老娘可去你的吧!
“你娘就是个贱胚!”崔氏又骂了一句。
她轻轻颤抖了一下,颇觉有些兴奋与快意。
接着她满眼放光地看向王笑。
来啊,打我啊,孽畜!
王笑摇了摇头,嘴角扬起一丝怜悯的笑意。
“不过是一辈子生活在别人阴影里的可怜人。”
他摇头说了一句。
“我不打女人,但母亲可以告诉我……藏在你背后的人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