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白痴蠢猪!放开我!”
王笑听了笑道:“我不过打你一巴掌,这就气到忍不了了?那是你还太年轻,不知道世人能欺你辱你到什么程度。”
他语气颇为轻松随意,姿态有些高高在上,却决不傻气。
王宝既是咬牙切齿的恨,又惊讶至极,恨声道:“你……你不痴呆了?”
“你替哥哥高兴吗?”
“我高兴个屁……”
一句话骂出来,王笑又是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你他娘的,你竟敢打我,我告诉我娘。”
又是一巴掌打在脸上。
王笑道:“你骂一句,我打你一巴掌。”
“我会怕你?”王宝心中大恨,梗着脖子骂道:“你个蠢猪杂种!我不会放过你,我要趁你不注意把你屋里那丫环给弄了!她叫缨儿对吧?你不是最在乎她吗?杂种。”
他骂了这一句,便发现身后的王笑没应话。想必是怕了。
王宝恨骂道:“跟我斗,就你个孬种!”
却听王笑淡淡道:“看来你这个年岁的孩子,还不知道怕。”
“怕你娘个……”
下一刻,王宝觉得腰间一松,却见王笑把自己的腰带扯下来。
“你要干嘛?!杂种!变态!”
王笑动作极有些利落,迅速将王宝的手与脚都绑在一起。
还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以前开淘宝店的,经常干打包的事,熟练吗?”
王宝骂道:“你绑我?你想干嘛?!”
“你猜。”
王笑说着,一把扯掉王宝的鞋,将他的袜子脱下来,直接塞到他嘴里。
“呜……尼……甘……深么?”
两人此时离院墙边的芭蕉林不远,王笑提起王宝,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
“呜呜。”
也不知王笑从哪里找了一把花锄,挖地挖得起劲。
王宝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嘴里的袜子吐出来。
“你……你要干什么?”
王笑语气轻松道:“你没看出来?我打算把你埋了。”
“埋了?你要杀我?”
“很惊讶吗?”
王宝道:“我……我们是兄弟啊。”
王笑像是听了极好笑的笑话,讶道:“你还知道我们是兄弟?也对,像你这种要分家产,还要找我麻烦的兄弟,早些斩草除根没有坏处。”
分家产?——王宝一愣。
蠢猪,你都要入赘出去了,竟还想分家产!
王宝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愣了一会之后,忽然冷笑起来,恨恨道:“你个蠢猪杂种,我会怕你吗?想吓我,做梦吧。”
王笑有些不耐烦地走过来,拿起他的袜子又往他嘴里一塞。
一会之后,他挖了一个洞,径直便走过来,提着王宝,将他头朝下往洞里一塞。
比划了一下,刚刚好够埋一个头。
王笑二话不说,直接便开始填土。
小兔崽子,跟我比狠。
王宝不能相信这个事实——自己的兄长,居然真的要杀自己。
手足相残的事不是没听过,哪有十四五岁就开始的?
一辈子从来没经历过被活埋这样的事,他登时吓得忘了挣扎。
头朝下让他有些晕起来。
真的要死吗?
耳边还传来这个变态兄长的自言自语。
“你知道了我不是痴呆这个秘密,必须得死了,别怪三哥心狠。对了,我这几天在外面遇到一个女人,不太看得透她,好气啊。但不是所有人都能欺负我,就你这样的……”
王宝如遭电击,身子一颤。
三哥在外面还有女人?
因为要杀掉我,所以才告诉我这些秘密吗?
完了!
土硌在眼睛上让人难受得很,王宝紧紧闭着眼。
接着,有土落在鼻孔里,让他感到恶心。
黑暗、窒息。
似乎有蚯蚓在脸上爬。
想要呕吐,却不能呼吸。
更深的黑暗、更深的窒息。
终于,恐惧战胜了屈辱,求生的欲望战胜了一切。
王宝疯狂的挣扎起来,也不知做了多少个鲤鱼打挺之后,他才将脑袋从泥土里拔了出来。
如同噩梦结束,他虚脱到瘫在地上,身上所有的力气流光,他觉得自己马上要猝死过去。
心脏疯狂地跳动,肺部剧烈的扩张收缩,呼吸,这一刻的恐惧深深地铭刻在他心里。
他想昂起头,他不想哭。但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仿佛要将一辈子的泪水都流干,泪混着泥土,如粪便般沾在脸上。
王宝知道自己非常狼狈,但他不在乎了。